“对立面?”
“额......就比如在一场战争中,她不幸被敌人掳走,并借此要挟你提供我方机密,你会怎么做?”
“苏某并非武将,大多数时候不会亲历阵前,所以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他一板一眼道。
冉醉瘪嘴道:“我说的是假如,假如!”
“既是不会发生的情况,又何来‘假如’之说?”
冉醉:“......”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
就当她准备深刻贯彻‘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的原则,不再同面前这个小古板讲话的时候,苏子墨却又缓缓开口了。
“苏某不会受对方要挟。”
“哎?”冉醉一时没反应过来。
苏子墨又重复了一遍:“若真是有那么一天,苏某断不会因为对方胁迫而抛却原则,做有损于我方利益之事。”
这便是选择天下了。
“你就不怕对方因此恼羞成怒,杀了你心爱之人?”冉醉继续不死心地问道。
“那在下便是有愧与她,待事了之后,苏某会自刎谢罪。”
冉醉闻言摇了摇头,似是不赞同他的说法。
苏子墨:“若是郡主遇到这种情况,又当如何?”
冉醉:“我嘛......这可说不好,毕竟本郡主长这么大还未曾有过心爱之人,自然不知道该如何抉择,所以这个问题,我现在可没办法回答你。”
说这话的时候,她脸上满是奸诈的表情。
苏子墨心头一噎。
她未有过心爱之人,说的好像他曾有过一样,方才还左一个‘如果’右一个‘假如’,原来都是套路他的。
“你看着我做什么?”冉醉挑了挑眉:“我说的难道不对吗?本郡主可不像苏大人,那上官家的小姐还在乐棠城里望眼欲穿地等着你呢!”
“在下与上官小姐并无私情。”他咬牙道。
“是是是!”重重点了点头:“苏大人心中只有天下,怎么能沉溺于小情小爱儿女情长这些无聊的事情里呢。”
冉醉哼了一声,心道:真是活该打光棍儿,你就和你的天下过一辈子去吧!
不等苏子墨在说什么,她三两步又跨去了洞口,鸟笼已然编号,他们的口粮也该有着落了。
依着之前的方法又打了几支麻雀,正准备收工,冉醉突然瞥见空中飞过一只膘肥体壮的灰色鸽子,眼神一亮。
嘿嘿,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给我加餐,那就别怪本郡主不客气了。
瞄准那比又瘦又小的麻雀肥美了不知多少倍的鸽子,一锤挥出,正中鸽身。
“百步穿杨想必说得就是本人!”先是站在洞口得意了一番,冉醉才将那鸽子一步步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