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四周暗处守卫的下属们刚好在换岗,把工作交接完便看见那属于危险等级最高的信号弹在空中绽放,顿时面色大变。
小队长立即把所有人都召集过来,“快,整装,立即出发!”
手下的人立刻收拾行囊,去马厩牵马。
“屋里那姑娘,怎么办?”这时有一个下属突然问道。
众人听完动作都顿了顿,小队长沉默了几瞬后,咬咬牙道:“主子的安危要紧!其余的,先不管。”
这信号弹万年不见一次,能让归远大人发出这信号弹的,势必遇到了很大的危险,所以他半点都不敢敷衍。
说完后便先行跨上了马,手下的人不敢耽搁,也跟着纷纷上马。
随后一行人便在月色中奔波而去。
医馆里的女大夫似有所感,她打开馆门往外瞧了瞧,随后若有所思地回了馆内。
见着她父亲在研读着从高大夫那借过来的医书,她不由得凑近,神秘兮兮地说道:“爹,您前几日不是说那位公子的人守在这周围吗?我刚刚见着,好像他们都撤了,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老大夫抬头看了女儿一眼,奇怪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他们不是在咱后院外的那块地弄了个马厩吗?我刚刚路过的时候,那些马都不见了。然后我又跑出去瞧了瞧,什么屋檐上啊,树杈上啊,都没有人!所以他们可能是真的撤了。”女大夫有些笃定地分析着。
而那老大夫老神在在地低下头继续看医书,然后带着几分‘你这丫头经历少,能知道些啥’的口气说道:“那姑娘还在这儿呢,他们能走到哪儿去?”
女大夫挠挠头,“可是,那位公子傍晚时我见着也坐了马车出去了。”
老大夫翻页的手顿了顿,然后缓缓道:“他是去了云安寺。出发前还来问路呢。”
“云安寺?”女大夫想了想,“那个爹您说的已经很多年的寺庙?”
老大夫点点头。
“他们去那儿干嘛啊......”女大夫不解。“那又没有多旺的香火,就算要求神拜佛去那儿好像也......”
“没事别知道太多,做好医者本职就好。”老大夫老神在在地开口。
“噢......”女大夫点点头。
然后便去给邵华倾煎药了。
午间时喝过了一次,现下该喝第二次了。
她煮完药端着进去,看着床榻上昏睡着的女子。
其实她每见一次便会感叹一次,是得怎样的人家才能生养出这般相貌绝艳的女子啊。
细细地给她喂了药,然后帮她掖了掖被角准备出去。发现她手里紧紧拽着一块玉佩,而那些雕琢的边缘纹路,把她的手压得发红。
她连忙想把玉佩从她手里抽出来,可无论她怎么拿,床榻上的姑娘依旧握得紧紧的,一丝一毫都没有松开。
女大夫无奈,便只好放弃,随她去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把门一关,那块躺在邵华倾手里的玉佩发出微弱的光。
而那突如其来的冰凉刺得昏睡中的邵华倾眉头紧皱,神色有些不安宁。
几息后,那玉佩的光渐渐暗了下去,温度也缓缓恢复如常。
而邵华倾皱着的眉头也舒缓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