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就好,”玄妙师太冷笑道,“本道还当真一位你是在戏弄傻子。”
方明诚放下手上旧斧子,拍拍衣服上的灰尘,笑道,“师太说笑了,半月前你将我从山上救回玄妙观,这些日子想法设法盘问我,试探我,我还以为师太以为我是傻子呢。”
玄妙展颜一笑,声如银铃,“如此看来,你我二人都不傻呢!”
方明诚点点头,“那是必然的。”
“今晚上把那几个故事讲完吧,本道和怜星怜月她们很想知道那故事的结局,再备些酒菜,今日且痛饮一番,”
方明诚疑惑道,“道姑也喝酒?”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方明诚觉得自己这会儿真像个傻子,无语道,“玄妙师太,这句话是佛教圣言,师太你是道教的。”
玄妙无所谓的笑笑,“当今圣上都说过佛道本一家。”
“好吧,不过看天色今日也就能讲完一个结尾,师太是想听红楼梦还是三国演义?”
“就说三国演义吧,本道对司马家结局如何甚是好奇。”
…………
明月高悬。
玄妙观堂前亮着灯火,小荷从灶房端出一碟碟素菜,堂前,方明诚和几个小道姑正坐在桌旁喝酒。
连喝了六七杯,方明诚面色有些潮红,虽然这年代的酒普遍度数低,前世也是个常在酒局厮混,但不知为何,今天醉的特别快。
几个年轻小道姑在坐下,边吃饭边嬉笑着,方明诚摇摇晃晃站起身,仰头又喝了一杯,小荷在玄妙师太的招呼下在酒桌旁坐了下来,担忧的望着微醺的小二哥。
“姜维、钟会、邓艾已死,西川平定。刘禅被解送洛阳,封为安乐公。司马昭设宴款待刘禅,兴奋异常,正为刘禅“乐不思蜀”之语开怀大笑之时,突然二目呆滞,不能作声,以手指其子而亡。”方明诚终于将连载了半个月的三国演义讲完,长舒了一口气,来到玄妙师太身前,“唔,终于讲完了,”
玄妙慢慢饮了一口,缓声问道,“最后是那司马炎登基为帝了?”
方明诚迷糊中嗯了一声。
玄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方小二所说的这三国演义与她所知的历史却是有很多不同,多了许多人物,所讲的也多是计谋仁义。就说那关云长既为蜀中大将,竟在即将功成之时放走曹孟德,虽得仁义,却为蜀主留下天大隐患,现在看来,他究竟是功是过,犹未可知。
玄妙叹口气,仿佛是为什么感到不值。
不多时,方明诚噗通一声醉倒在地,小荷惊了一声,赶忙过去查看。
躺在地上的方明诚还在笑,酒水浸湿了衣襟,绿荷看他并无大碍,方才松了口气。正要将他扶起,忽然感到后脖颈处一阵疼痛,没待转身,随即便眼前发黑,晕了过去。
玄妙师太看到倒地的两个人,摘了道冠,长发如同飞瀑一般散落下来。
几个小道姑也各自脱了道袍,一个个站在院子中。
名叫怜星的女子上前碰了碰方明诚。
“小姐,咱们如何处置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