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玉叶的婢女不过才十二三岁的样子,年纪很小,之前是一个商户家里的初使婢女,因为商户家里做生意亏了钱,就把她还有另一个叫玉芝的两个年纪不大的小丫头还有一些老了的给卖了出去。
穆清和但是也是看她们年纪小,懵懂才买了回来。
玉叶还是第一次见到穿着打扮这么华丽的公主,加之顾怡生气的时候,气场还是很强的,所以玉叶顿时就被吓得低下头去,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顾怡的陪嫁宫女曹姑姑这个时候正端了水过来,正巧就听到了顾怡这句话,她看了眼玉叶,淡淡的吩咐道:“公主的吃食待会我会去取的,你先走吧!”
玉叶听到这话,这才行了个礼,走了。
曹姑姑这才自己登上了马车,问顾怡道:“公主,您今儿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顾怡带来的这些陪嫁宫女和太监都是原贵妃精挑细选出来的信得过的人。
而曹姑姑在这些人里年纪又是最大的,加之她以前也是原贵妃身边最得脸的掌事宫女,所以,顾怡对其他的宫女太监呼来喝去的,但是对曹姑姑确实有几分尊敬在的。
加之曹姑姑的年纪比她大了很多,这些天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不说,还时常劝解她,所以顾怡的心中便隐隐把她当作了可以依靠的长辈。
如今见她问出来,她扁着嘴便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很委屈的说了一遍。
说完了,还是觉得委屈,气的眼睛都红了,满脸的恶毒,“姑姑,你是没看到沈时卿那个贱人当时那得意的样子。”
“本公主当时真恨不得划花了她的脸,看没了她那狐狸精的脸,她还怎么去勾引男人!”
“最可恨的是穆清和,他出面维护沈时卿那个贱人不说,还威胁我!”
“分明,他当初还在父皇和母妃面前保证过一定对我好的!”
曹姑姑听到这话,也是不知道要怎么和顾怡说。
男人本就最容易负心,更何况穆清和还是鞑靼的皇子,您之前是宫中金枝玉叶的公主,那穆清和当着皇上的面肯定是说的很好的。
可是现在离了皇宫,到了鞑靼的地界了,您就算身份还是大梁的公主,可是皇上和贵妃娘娘也管不到这里啊。
再说了,就是皇家的公主下家给普通的权贵之家,都有要受气的呢!
您是和亲的公主,出了大梁的地界便是皇上也管不到了,所以,以后要受气的地方恐怕还有的是。
要是现在为了点这么小的小事就能气得吃不下饭,那以后可怎么办?
曹姑姑想到这些就摇了摇头,七公主到底年纪太小了,很多事情都看不开,看样子,她以后还要好好的教教公主才行。
寻思到这里,曹姑姑端着茶壶给顾怡到了一杯水,这才安慰道:“公主消消气,先喝口茶,不要气坏了身子!”
顾怡喝了一口茶,脸上却还是气呼呼的,“我就是气不过,我好歹也是堂堂的公主,那沈时卿低贱的商户女,居然还敢威胁我,我要是不出这口恶气,以后岂不是看到她都要矮一头。”
曹姑姑听到这话,劝说道:“公主,既然那沈姑娘只是一个低贱的商户女,到了鞑靼又没有任何势力,现在又得殿下的看重,您又何必跟殿下对着干呢?”
顾怡听到这话,脸色顿时更加不好看了,她忍着脾气,问道:“那难不成还要本公主退让了?”
“公主先不急!”曹姑姑见她红着眼眶,连忙柔声安慰着。
顿了顿,这才解释道:“那沈姑娘在鞑靼无依无靠的,现在能靠的也只有殿下了!”
“殿下对她本就新鲜,再加之她现在可怜,所以殿下现在肯定会护着她的。”
“公主若是这个时候收拾她,岂不是打了殿下的脸!”
“可是,不收拾那个贱人,本公主这心里就气得慌!”顾怡打断了曹姑姑的话。
曹姑姑叹了口气道:“公主,这里到底是鞑靼了,您虽然是大梁的公主,可是皇上和贵妃娘娘也管不到这里来,您就算心里觉得委屈,也只得先忍一忍了。”
听到这话,顾怡心中一酸,忍不住落下泪来。
曹姑姑看她这样子,也知道她心中委屈。
七公主一直都是皇上最喜爱的公主,若不是在赏花宴上除了拿单子事,现在又怎么可能来和亲呢?
只是,现在木已成舟了,便是后悔也没有用了,于是连忙安慰道:“公主,您若是真想收拾那沈姑娘,以后有的是机会,您只要先忍过这一段时间就好了!”
顾怡听到这话,看向曹姑姑的眼神便亮了,问道:“真的?我只要忍一段时间就能收拾她?”
曹姑姑见她高兴,便连忙顺着她的话说道:“自然是真的。”
“殿下现在对她还新鲜,所以您这个时候切不可操之过急,否则,让殿下知道了,伤了和公主的夫妻情分不说,只怕还会因为那沈姑娘可怜而更护着她几分呢。”
“那我还要忍到什么时候?”顾怡有些不高兴的问。
曹姑姑笑道:“公主不用担心,只要殿下对她的新鲜劲过了,那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商户女,还不是任凭公主拿捏!”
顾怡听到这话果然高兴了,道:“那我定然要好好折磨她出出气!”
曹姑姑却笑道:“公主若是想慢慢折磨她出气,那就更简单了!”
“这话怎么说?”顾怡好奇的问。
“公主,您和殿下可是在大梁行过礼的夫妻了,您就是殿下正经的王妃,既然殿下现在对那沈姑娘新鲜,您何不干脆大方一点,顺水推舟,给殿下留下个好印象呢?”
顾怡听到这话,皱眉道:“姑姑这话,我没听懂,我应该怎么顺水推舟?”
曹姑姑看了看外面,见没什么人,这才低声出主意,“公主可以去和殿下说,说您愿意收那沈姑娘做妾室,”
“等找个时间,您让那沈姑娘敬个茶就可以了!”
“等她成为了殿下的妾室之后,那还不是您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听到这话,顾怡也笑出声来,眼神却阴郁而狠厉,道:“本公主以前听说,若是为人妾室,每天都要给主母请安行礼,平日里还要侍奉主母,是吗?”
曹姑姑笑道:“这还不止呢,妾室其实就是个丫头而已,主母吃饭,妾室要布菜,主母能坐着,妾室就只能站着。”
“而且,若是主母身体不舒服,那妾室就要衣不解带的照顾···”
听到曹姑姑这话,顾怡笑的越发的开怀了,冷声道:“那我找个机会就和殿下说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