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后来知道侯爷的打算之后,才打算带着家人逃跑,没想到侯爷知道了之后,竟然想对草民和草民的家人杀人灭口。”
“草民也是无奈之下才敲登闻鼓的,草民所言句句属实,还请皇上为草民做主啊!”张管事一边说着,一边直磕头。
他神情惨烈,磕的砰砰直响,额头上很快就浸出了血痕,可见他磕的多用力。
此时,勤政殿的一众被皇上叫来的官员看着张管事的样子,都忍不住有些相信他的话了。
来自刑部,大理寺,都察院的众位官员都忍不住窃窃私语,这其中,只有一个年纪很轻的刑部侍郎站在一边,不言不语。
皇上不动声色的扫过在场的众人,然后看向沈时卿,冷声道:“既然洛阳王妃不知道内情,那便在一旁好好听着吧!”
“沈家是不是被无限,朕自然会查清楚的!”
皇上这话一出,沈时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垂首站立在一旁。
按理,这样审案的场面,既不是原告,也不是被告,更加不是证人,这样的人是不能出现在场的。
尤其沈时卿还是一个妇道人家。
即便大梁现在对女人的风气相比前朝的禁锢已经开放了很多,但是这并不包括女人可以参与到政事里面。
但是,出现在这里的官员都是正二品,正三品的朝廷大员,皇上对洛阳王府的态度他们这些人精又哪里不知道?
如今见皇上默许沈时卿在一旁听着,他们也只当没看见,一个个都保持缄默,半个字都不说。
甚至连都察院的御史这种上谏君王,下谏群臣的官员都保持着沉默,只当没看见。
皇上和洛阳王府的事情往小里说,那是皇上的家事,往大里说,这又关乎到皇位的继承。
所以,像这种敏感的话题,他们还是不要主动提起的好。
于是沈时卿这个本来不适合出现在这里的人就这样在满屋子大官的勤政殿旁观了起来。
沈万金和沈时彦看到沈时卿出现的时候,整个人都失魂落魄了。
尤其是沈万金,要不是因为这里是勤政殿,连皇上都在,他只怕当场就要让她出去了。
他做好的所有的打算,就是不想让她牵连在内,结果她还是自动送上门来,沈万金现在的申请,大概只有绝望才能形容了。
倒是一旁的另外一个当事人穆清和,他自从沈时卿进来之后,目光就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过。
他看着她依然冷艳平静的样子,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恋慕,像是看着什么绝世珍宝,温柔而缱绻。
“五皇子!”这个时候,皇上唤了一声穆清和。
但是穆清和却像是没有听到,目光还是落在沈时卿的身上,他的这一反常的举动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五皇子?”皇上又加大了声音,唤了一声。
穆清和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拱手道:“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