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思到这里,她想了想,唇角翘起,对顾亦年道:“既然世子爷这么喜欢被服侍,那我们只好好好服侍服侍你!”
“把他的衣裳脱了,脱干净!”沈时卿这话分明是对着那个扮成小厮跟进来的画师说的。
顾亦年一听到这,顿时被吓得脸色苍白,满脸惊恐,说话的声音都结巴了,要不是因为被点了穴道动不了,他都想要跪下来求饶了,“沈小姐,我求了你,你放过我吧!”
“我不断袖,我不需要一个男人来服侍!”
“真的,你放过我吧!”
听到这话,那走上前来给顾亦年脱衣服的画师也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说的好像他是个断袖似的,就算是断袖,也看不上顾亦年这等油头粉面的小白脸啊!
要不是看自家小姐给的银子多,他才不想来呢,要是被老爷和少爷知道了,他给小姐画陌生男人不穿衣服的画像,非得被老爷给打死不可!
他们一家都在沈家的书店里干活,工作轻松,他平日里自己作画放在店里买,沈家拿的抽成也不多。
可以说,他这活儿又体面又轻松,在这京城里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足够安康了。
要不是因为自家小姐用这个威胁他,他也不想来呢。
画师一边扁扁嘴,一边按照沈时卿的吩咐给顾亦年解衣裳。
顾亦年忍不住全身发抖,看那画师满脸惊恐,他很想阻止,可是他又动不了,只能恐慌的制止道:“不要,不要解我的衣裳,我不要你们伺候了!”
沈时卿连忙正色道:“那怎么行?世子爷,你刚才也说了,我们要是不好好伺候伺候你,你就有的是手段对付我!”
“你爹是定王爷,我们沈家只是商家,我可不敢得罪你了!”
“所以,今天,我们一定会好好伺候世子爷的,保证您舒坦!”
沈时卿斜着眼睛睨着他,而且故意把伺候这个词语咬的极重,像是怕他听不到一样。
顾亦年被吓的两股战战,想要叫隔壁房间的护卫来救他,但是绣娘子的匕首又贴着他的腹部,所以他不敢。
担心那护卫还没来,他就被这蛇蝎心肠的沈时卿给弄死了。
虽然他没有叫出声,但是沈时卿却还是忍不住提醒他,道:“世子爷,你最好是不要有什么别的小心思!”
“我就算不杀你,也可以阉了你!”
“到时候,便是定王爷问起来,我也可以求太后做主,说你对我欲行不轨,我是慌乱之中伤了你的!”
她说到这里,停了停,在顾亦年惊恐的眼神中,又轻笑了一声,红唇轻启,续道:“你说,经过万安寺的事,还有你之前的名声,太后娘娘是信你呢还是信我呢?”
“而且,这天香楼可是你让我来的,你写的书信,我也还留着呢,这可都是证据啊!”
“所以,世子爷,要想以后还当个正常的男人,你就给我安分点,不要想什么主意,用什么暗号把你的护卫叫进来!”
沈时卿说着,拿过顾亦年刚才放在桌上的折扇,拍了拍他的脸,警告道:“不然,你这辈子可就只能当个太监,便是看到美人,你也有心无力了!”
沈时卿说完,示意了一下绣娘子,绣娘子强忍着不动声色,匕首却贴着顾亦年的皮肤往下移动,那冰凉锋利的感觉就好像是一条毒蛇在他身上爬一样。
顾亦年被这话吓的冷汗直流,现在看沈时卿的眼神完完全全就是畏惧,他现在真的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吃教训,还要来招惹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太恶毒了,也太可怕了!
即便是长得再漂亮也无法掩盖那毒如蛇蝎的心啊!
沈时卿冷冷的看了顾亦年最后一眼,然后背过身去坐在桌子旁边,看也不看如同被拔了毛的鸡一样的顾亦年。
她一边喝茶,一边懒散的吩咐道:“记得给他画的传神点,重要的地方一定要画清楚!”
“还有,姿势可以多画一点,画个十几二十张也没关系,反正,我今天有的是时间!”
“要是纸不够了,想来世子爷也愿意让他的仆从去买的!”
顾现在还是二月初,顾亦年早就被冻的不得了了,偏偏还被点了穴道动都不能动。
而且绣娘子手中那匕首还握在手中,闪着寒光,时不时用冰冷的利刃贴着他的皮肤来刺激他,似乎想用这种办法来提醒他不要忽略了它的存在。
顾亦年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成为太监,哪里还敢有什么别的想法,所以听到沈时卿这么一说,也只能哆哆嗦嗦的回答:“沈小姐,只要你不动刀子,你说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