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知笑了笑,回忆着纸鸢的放法,慢慢放飞了纸鸢。
“念儿,你的纸鸢飞得甚是奇妙,却没有我的高呢!”
玖言的金龙纸鸢已翱翔九天,他悠闲地踱步到燕知面前,戏谑着她的雨燕纸鸢,在风中摇摇欲坠。
燕知见他满脸欣喜,不服气道:“你是早存了要和我比划的心思,练了好久特意来奚落我的吧?”
“那卿卿可真是冤枉我了,与佳人同放纸鸢,本是这世间最有趣的事情之一。”
燕知揶揄道:“江宁王果真了得,上得战场,飞得纸鸢,还以欺负一个弱质女流为乐。”
“卿上可为运筹帷幄的无忘军师,下亦可飞不好纸鸢的弱质女流无念,如此大相径庭,实属了得。”
燕知笑了笑,手突然狠狠一抖,雨燕纸鸢刹那间冲金龙纸鸢飞奔而去,后者虽居高位,若被前者的线纠缠上来,势必要陨落而下、两败俱伤。
玖言反应也快,顷刻灌输内力于线上,千钧一发之际,金龙纸鸢弹开雨燕纸鸢,后者却凭其小巧灵活的躯体,借力而上,瞬间与金龙纸鸢并驾齐驱,甚至呈现后来者居上之势。
玖言眯起眼,赞许道:“声东击西、暗度陈仓,也比不得草船借箭、扶摇直上,不错不错。”
“雨燕有能力与金龙并驾齐驱,但她只想为金龙排忧解难。”
燕知话落,雨燕纸鸢狠狠一震,竟是为金龙纸鸢挡住了飞鸟的攻击。
玖言若有所思,似不经意地发问:“雨燕之能,不在金龙之下。九天之上,可容得下俩个王者?”
燕知闻言一笑,缓缓松开手,任雨燕纸鸢在风中摇摆、东倒西歪,最终藏于空中,无影无踪。
她上前一步,牵住金龙纸鸢的线,猛地一拉,纸鸢晃动,却稳立于空中,如金龙盘旋长啸,竟惊落了飞鸟。
玖言静静看着她,她也凝视着玖言,说:
“普天之下,只有我,也只能是我,助你君临天下。”
她不再笑,她的眸子闪烁着夺目的光华,不再迷离,不再玩味,而是一种稳如磐石的坚定,像信仰一样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