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易随手一指外面,笑着说:“有没有趣,剑下见真章吧,去外面宽敞点地方,切磋结束,再进来把酒言欢,如何?”
见到张易这么笃定,两道人对视一眼,就嘴角含笑地站起身。
李氏兄弟只觉得张易和王越初出茅庐,属于初生牛犊不怕虎,因为他们刚才说玄空子是前辈时,还特意加上年岁大,瞧不起的味道太浓,才向他们挑战的,无非是要捧玄空子的臭脚。
却不知道玄空子不过是功力高深的散修,在他们这些剑修大派弟子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既然要看我兄弟剑法,当然要添点彩头才行,就这家酒店如何?”
他们自始至终都把玄空子当成假想敌,根本没把张易两人看在眼里,玄空子境界确实比他们高,却不擅战斗,既然张易为了奉承玄空子,要和他们师兄弟动手,那就索性占了酒楼,削掉玄空子面子,让他在珠崖这里难堪。
这也是张易的目的,玄空子和这里有人命的过节,跑了很难找,那就帮他找两个剑修的对手。两个剑修一看就很狂傲,有符箓作证,他们是不会被玄空子空口白牙说服的。
这种借力打力,给死敌树敌人的烂招,张易是信手拈来。
“好说,打赢我们师兄弟,这酒店就是你们的,大不了我们帮玄空真人再建一座更大的。”
修炼者强者为尊,比斗后赢者通吃,是无视大汉律法的,对于到酒楼外面打,两个道人当然没有异议,他们倒不是要抢酒楼所有权,而是让酒楼以后供奉他们,打坏了影响他们吃喝。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想的是:“这位自称真人的年轻人真幼稚,真以为是城里的生意吗?这是地盘之争。知道我们抢他的酒楼,玄空子哪里还敢来这里?以后这小镇都是我们说了算。”
虽然这么想,却没有道破,跟着张易缓步出了酒楼。
王越是剑痴,能有高手对决,当仁不让就先站进圈子,缓缓把手中长剑拔出来,然后摆了个防守架势。
王越只是摆一个架势,两个剑修就知道误会了,他们是剑修,全是行家,一眼就看出王越的厉害,玄空子是符箓派,不可能有这种高深剑法的,这个小镇真正主事的就是这两个鲜衣道人,愿意供奉玄空子,是真的有旧。
师兄弟心意相通,互相看一眼后,师弟缓步走进圈子,也慢慢拔出宝剑,同样摆出防守架势。
足足一分钟,王越和那道人一动不动,只是王越越发沉稳,那道人脸上已经流汗,结果就在那道人准备换位时,王越忽然清喝一声,往前一冲。
王越往前动作太快,那道人急闪,可是王越人向前,手里的剑却走了弧线,已经顶在那道人肋下。明明还有数寸的距离,那道人却感到肋下刺痛,然后痛楚迅速传遍全身。
那道人人开始摇摇晃晃,然后直接把手中剑丢弃。
弃剑就是认输,崆峒派剑修是修道之人,平时比武时都这样,不会做无谓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