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被怼的无言以对,只能闭上了嘴巴。
根叔也不再多话,带着张角几人来到公馆侧翼的一座朱红木楼前,将张角的门贴送了进去。
之后又带着几人来到公馆正门,让他们候着,自己入内通禀。
这一去就是10几分钟。
翡翠五虎站的腿都麻了,根叔才脸色铁青的从正门里出来,太阳穴突突跳着,牙关紧咬的望着张角道:“张堂主,关爷说了,你能加入我们‘合义胜’,乃是缘分。
按规矩,‘正字头’以前管着的翡翠大道,只要你能‘拿’的住,尽管去‘拿’。
他今天身体不舒服,面就不见了,请回吧。”
之后目光扫过翡翠五虎,冷冷的道:“你们五个以后有了新老大罩着,就不必再来总馆找我们几个‘正字头’出身的老家伙撑腰了。
我们还想多活几年呢。”
转身回屋,‘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翡翠五虎面面相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位大靠山、老前辈,心里是诚惶诚恐。
正在这时,一声苍凉、惊恐、高昂至极又异常短促的悲呼传来,只一个‘饶’字便戛然而止。
却让五虎的脸孔一下变得煞白。
张角皱了皱眉头,轻声问道:“怎么了?”
话音落地,翡翠五虎中却无人回答,就连最没心机,风风火火的排骨彪都嘴唇哆嗦着,哑口无言。
张角见状结合着根叔突变的态度和最后说的话,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念头,压着声音又开口问道:“刚才喊‘饶’字的声音是不是,那个曾经吩咐你们暗中监视我的程伯?”
“是。”大东如梦初醒的艰难的答道:“程伯以前是唱戏的出身,嗓门洪亮的很。
熟悉的人一下子就能听得出来。”
张角闻言没再多话,沉吟片刻,面沉似水的吩咐了一声,“走吧。”
大步朝关公馆外走去。
翡翠五虎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急忙跟了过去。
心中却实在捉摸不透,自己新捧上位的这位大哥,到底是何方神圣。
竟然令‘合义胜’的坐馆大佬,因为一件擅做主张的小事,便辣手处置了跟随自己几十年的‘忠犬’。
要知道程伯这个人戏子出身,心思多、脑子灵,最爱揣摩上意,为了在关爷面前表现自己的精灵劲,类似的事情不知道做过多少。
就算偶尔办错了,也就是吃一顿排头,挨两句骂,远比根叔这个门房大总管还要得宠。
现在却明显‘千年道行一朝丧’的死于非命,由不得人不细细思量。
在总馆录了底,张角这个正字头大哥便算是正式的走马上任。
背靠着‘合义胜’几十万兄弟,坐实了翡翠大道话事人、土皇帝的身份。
在这一亩三分地上,不要说卖营养素了,就算是贩卖军火、D品,只要警局不查,政府不管,也没人能多吭一声。
不过因为‘正字头’已经衰落多时,在翡翠大道的大部分地盘,早就被同为‘合义胜’堂口的勇字头、鸿字头,从前、后两截给吞掉了。
只有中段一百来米,三、四十家老铺,十来座旧寓所因为‘合义胜’总馆根叔、程伯等人的面子,还有江湖道义方面的顾忌,保留了下来。
所以之前翡翠五虎才会自称是‘中萃中五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