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呀,咱们以前的观点有点太主观了。
我娘亲不是成了合计道地位崇高的五大祭酒之一,黑昼大祭酒了吗。
我看我完全可以回鲁洋当个小祭酒什么的。
投身到合计道中亲身感受一下那位氛围…”
朱启迪轻咳一声,打断了张角的畅想,坦率之极的插话道:“角少,我也有点见识,又曾经秘密跟踪过您。
知道您觉醒了潜力强横的幻想种遗泽,需要海量的愿力点去解锁,所以夫人才会在成势之后,顺手推舟的借助手中权柄,帮了您一把。
而既然我这种小人物都能猜出其中关健,相信这个秘密也不可能瞒得住那些有心人。
不过合计道的领导层,绝不可能像它们教义中宣传的那样,各个都是大公无私的贤能之辈。
夫人假公济私,培养一下自己的独生儿子,谁都能理解。
更何况按照夏宗传统思想,戏子乃是贱籍。
以那些权贵后代的自傲嘴脸,就算心里明白,‘伟力归于自身,不惜一切代价只为变强’这句话,乃是万古不破的真理。
也不可能真像您这样,抛下一切脸面的去实践。
所以用扮小丑、说笑话、演节目娱乐大众这种自我矮化的方式收割愿力点,必然是您的独门生意。
绝不会有那个同样觉醒了幻想种的,合计道教N代去和您抢。
您自己回不回鲁洋其实差别不大。
而自古以来邪教起事都是‘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最长的一例也就是维持了17年6个月又27天。
这合计道就算进行了巨大改良,也不一定就可以突破此数,立世长存。
为未来打算,您还是不要真的和它搅合在一起的好。
而这也是夫人的想法。
所以在她就任‘合计道大’祭司、鲁洋九卿之前,特意把您张灵蛟这个身份,过继给了死去的长兄张亦如罗。
让这个身份起码在道理上变得清清白白。
她还让我告诉您,您那位重伤的红颜知己,她已经花费绝大代价,请一位闻道教中的绝顶医道圣手医好,送回了父母身边。
她能帮你的都已经帮了,从此与你两不相干。
这次传讯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张角闻言久久无语,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沉吟片刻,笑着道:“话说的好听,但其实就是嫌我没了利用价值又碍手碍脚的,就又把我给抛弃了。
不过临抛弃前,总算是帮了我两个大忙,我也只有感激,没有怨言。
她想怎样便怎样吧。
不过既然娘亲在闻道教里这么迅猛的上位,一定连累的鲁洋长桥张家的名声,在大周贵族圈子里臭了街。
就算提前把我过继给了死掉的大舅,归姊顾家也不太可能愿意,再和一个长桥张家流亡出来无名小辈,产生什么联系。
朱雀郡是不用去了。
启迪兄啊,那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娘亲她现在权倾鲁洋,就没想着送点钱或者宝物给我变卖了,作为建设油田的启动资金,先立住脚再说。
对了,以她的身份地位,在鲁洋境外总有几个秘密账户吧,没分给我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