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大约还是好的多了。”宋游鱼笑笑,“你大概不知,我如今这壳子,可是在京中出了大大的风头,简直是触了众怒。”
星图不解的看向她。
宋游鱼这才把自己饮下毒酒后,是怎么在宋家醒来,巧遇施言墨,又怎么几番纠缠,最终竟然变成了施言墨未过门的妻子一事,详详细细的说给星图知道。
“那侯爷他?也知道了公主的身份吗?”星图担心的问道。
宋游鱼摇了摇头,“信阳侯此人为人实在是狡猾,我不信他。怎么样,这些时日他可有折磨过你?”
星图也摇摇头,抿紧了嘴唇,过了一会才又轻咬着下唇道:“信阳侯……也许并非恶人。”
说完,她就将自己当日在安庆的安排下自公主府离开后的诸般经历一说,连宋游鱼都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原来,那天星图离开公主府没有多久,只是刚刚出城,便被人发现围堵,正无计可施之时,是施言墨出现并救了她。
“虽说信阳侯也有问我到底有哪些人是以面首的身份做公主的门人谋士,但几次下来我都没有回答,他似乎也并不执着。只道是他要这些人的名单并非为了别的什么,只是想要护住他们,以免我大齐损失栋梁。”
“而且他早先便告诉我,此处并非囚禁,只是因为如今朝野内外,还是有不少人觊觎公主当初的势力,想要把人都挖出来收为己用,我若是露面,风险实在是太大,所以让我暂住在此,待日后风平浪静,再由我自行选择去向。”
“所以……谋害了公主性命的是他不假,但此事的责任,或许并不见得全在他的身上。”
最后一句,星图犹犹豫豫的说完,而后不住的拿眼打量着宋游鱼看她面色。
“你这丫头,倒是帮他说起好话来了。”宋游鱼笑着伸手点点对方的头,“你呀,还是那么容易相信别人。”
“难道公主就不信他?可若是不信他,又为何要答应婚事?”星图见她并不生气,态度也轻松了许多。
宋游鱼道:“宋家的事情亦是一团浑水,若不是本宫攀上了信阳侯,他们只怕是不想要这个女儿了。”
听她这话便知在宋家的日子想必是不好过的,星图一双柳眉顿时竖了起来,“他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宋游鱼笑笑:“你也别气,如今他们也不太好过,我嫁给施言墨,他们就算是在得罪信阳侯,这朝野上下见风使舵的人最是多,只怕最近那宋仁安也是坐立难安的。”
……
两人又说了许久话,一直到东方天色发白,院外连连数次拍门催促,两人这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出了院子,宋游鱼才发现,施言墨竟然是在外面守了一夜,玄色衣衫上甚至都染了晨露,重重的挂在了身上。
宋游鱼见了,是真的头一次生出几分不好意思的心情来。
她来到施言墨的面前,认认真真的行了个大礼道:“鱼儿早先错怪了侯爷,星图姐姐若无侯爷搭救,想来此时已不知葬身何处,鱼儿代长公主谢过信阳侯。”
听到她的话,施言墨的眸底暗了暗,他声音有些喑哑的开口道:“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又如何能代长公主向本侯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