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家除了他,都去宫里面圣了。
“胡闹!”施言墨皱起眉头,“父亲母亲都老糊涂了,事情尚未清查,怎么就要闹到这个地步了!”
无双的表情有点尴尬,讷讷的道:“大爷也劝了,可是您也知道老太爷的脾气,那不是能劝住的。”
施言墨细想,也只得苦笑了一下。
无双赶紧开解:
“虽说老太爷的爵位已经由您承了,但再怎么咱们也是……就算是有点僭越,圣上想必也不至于……”
当今圣上。
施言墨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轻轻的默念了一句。
无双的意思他焉能不知。
小皇帝如今能坐稳皇位,除去沈氏血脉让安庆砍瓜切菜一般除的没剩下几根苗子。
更重要的是,大哥和自己手里握着的的两块虎符。
自己的那一块,就是当初战功彪炳的施老太爷手里的。
皇上当然清楚这两块虎符代表了什么,否则又怎么会急着要夺言子归的兵权。
但就是太清楚了,所以施家若是有一点不敬之心,皇上又该如何看待施家呢?
那位可不是知恩图报的,安庆的那杯毒酒,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只希望大哥能机灵一点,不要惹恼了皇上才好。
不过要真的惹恼了……看在虎符的份上,有事也是以后。
罢了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施言墨定了定神,发现自己大概是被安庆的事情搅得疑神疑鬼的。
“已经告过假了?”
无双突然有点不明白自家侯爷的思路,方才不是还在担心家里人去宫中的事情吗?
怎么转眼又担心起不上朝没告假了?……
无双看着施言墨严肃的神情,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
信阳侯从不行差踏错,只除了对上宋大姑娘。
“是,昨晚大爷就递了折子。”
虽说御医大人也说了,信阳侯醒来之后不会有什么问题,微毒而已。
但施家上上下下,谁敢把这话当真,自然当晚便由施行复递了告假的折子。
说完话,施言墨突然发现自己难得的有了一点清闲的时间。
平日里这个时候,他刚刚散朝,通常也就是喝口热茶的功夫,接下来还要面对小皇帝的宣召,各路朝臣的试探与商议,殚精竭虑至晚方歇。
就连休沐日也不会有人放他清闲。
虽说他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但无双毕竟是常年跟在他身边的,对他的情绪变化还是会有一点点察觉。
似乎侯爷的心情不错?
但是施言墨的下一句话,就让他觉得,可能也不会好上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