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佛祖知道我这样看你，他老人家应该会很开心。”楚娴脱口问出，整句话根本没过脑子。

少年的动作一下顿住了，凤眸微眯：“再乱说话，爷让人把你扔下山去。”

“就因为娴儿喜欢看您？”她桃花眸弯成月牙儿，压低声音问他：“娴儿思慕自家夫君，犯了什么错？”

“今儿个明明是您的生辰，可您却亲手为我煮茗，我又不是木头，怎么可能没有触动？”

他端起茶盏自顾自抿了一口：“爷今日偶有兴致，并非特意为你，别胡思乱想。”

“可是坐在四爷身边的，只有我呀。”她看了一眼时间，正好到了约定的时刻，起身将两人的狐皮大氅取来，将他拉起身。

踮起脚尖，双手环过他的脖子，一边系着绸带，一边轻轻开口：“良辰美景，夫君亲手煮茗，娴儿心里开心得不得了，娴儿开心，就恨不得您更开心。”

她给自己披上白色绣红梅枝的狐皮大氅：“我不是瞎说漂亮话哄您，娴儿准备了一份小礼物要送给您。”她说着对门外廊下的青儿悄悄打了个手势，青儿会意，连忙下去安排。

少年心中微动，面上依旧清冷：“你是皇阿玛赐给爷的嫡福晋，无需这般费心讨好。”

她握住他两根手指，轻声娇笑：“娴儿的确在讨好您，可不仅仅是讨好。我想让您开心，只有您开心我才能开心。对娴儿来说，讨好您就等于讨好自己。您跟我来。”

四爷有生以来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话，微微皱了皱眉，但还是和楚娴走了出来，只是抽回了被她拉着的手指。

即便是夫妻，拉着手也太不庄重了些。

楚娴见他抽回了手指，也没再说什么，只慢慢引路朝东边梅林走，一直走到梅花林最高处。这里已是山脊，雪花伴着山风簌簌飘落，有点冷。

他看见一条高两丈、长十丈有余的红绸被扯起来挡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