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打的重了,非得出去瞧个大夫,这不是平白少了两位竞拍的“种子选手”么。
然而事情的发展还是让众人失望了。
拍卖高台上的香昙眼瞧着下方无一人出言制止,只得落锤敲击出声提醒道:“二位贵宾,倘若在拍卖会上闹事,无论是何人,哪怕皇室宗亲,也是一并驱逐出场的!”
听到这话。
方才还剑拔弩张的两位,终究是狠狠的对视一眼,坐下了。
五万两的钱银终究不是尽头。
有这两位结了仇的将军相互挤兑,不多时,竞价就已超过了六万三千两。
虽然每次都是一百两,一百两的提价。
但看二人争先恐后抬手的架势,显然是斗出了真火。
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当个冤大头再掺和进去。
便默默看着二人斗法。
直至那曹将军被挤兑出火,叫出了六万五千两之价后,看着华服老者欲再度举手叫价,怒吼道:“你若再纠缠不休,今日咱俩谁也别想好。”
听闻此言。
华服老者这才将举到了一半的手滞了片刻,缓缓收回。
四周的宾客就像是吃饱了大瓜一般。
继续等待下一轮。
不出意外的话。
同样的场景,很快就会风水轮流转。
果不其然,在曹将军花费了六万五千两现银,才拍得一套司南金表和千里镜后。
下一轮竞拍时,曹将军果然睚眦必报的给华服老者抬杠起来。
眼见着这对冤家不消停。
众人盘算着各自的家底,盘算了片刻。
终究还是没有搅和进去。
但在天界寺偏殿中,瞧着一众宾客默默退出这两个对头拱火竞拍的模样,常升的脸上却露出了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
“哎,还是嫩了。”
“这么拙劣的演技居然都没瞧出来。”
听闻常升这评价,吃瓜吃得津津有味的朱标不由神色一愣。
“升弟的意思是,这二位将军是在演戏?”
常升挑了挑眉道:“他们这互相利用,驱虎吞狼的苦肉计还不明显吗?”
“不管这二人到底出了多少钱。”
“这异域珍宝是不是实打实的到他们手了?”
“此二物如今有价无市。”
“组合在一起,只要子嗣不废,几乎可以作为一个刷军功的保证,福泽后人。”
“买到了才是赚到啊。”
“他们二者虽是斗得火热,但左右也不过多掏不到两万两银而已,真到了就剩最后几付的时候,七万两银就一定能抢拍到吗?”
朱标愕然的回头,望向同样以六万五千两银拍得一套司南金表和千里镜,表情却像是死了妈一样,还显得有些愤愤不平的华服老者。
却是无论如何都没从他们的身上看出什么演戏的痕迹。
倘若他们真在演戏。
这演技也能叫拙劣?
看着朱标的反应,常升摇头叹道:“姐夫,你别忘了,不管这些勋贵外表上看起来再大老粗,能在沙场上摸爬滚打那么多年没有身殒,还能领兵作战的,哪个不熟读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