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
他们真是连一个辩解的理由都说不出口。
“还愣着干什么?”
“不会的分批找那些老农求教怎么垦荒。”
“今天是你们第一天下地。”
“咱也不难为你们。”
“每人开垦一分地,垦荒后还需先追一遍肥。”
“谁要是做不了的,趁早给咱脱了这身官衣,别说咱有意为难你们。”
说罢,老朱就自顾自的用锄头给自己划了三分地的线,自顾自的脱下鞋袜,卷起裤腿衣袖,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抹匀,随即便抡起锄头,种种的刨进地里,
看着老朱一个皇帝都干的起劲,这些个举子们无论如何也不能怂了。
可是直道他们各自分开,
照着老朱的驾驶有样学样的抡起锄头刨进地里。
“咣”的一声。
剧烈回传的震感让不少人都觉得手掌一麻。
有刨到石头上的,更是将锄头当场脱手。
有人泄了心气,顿时就不想再干。
有人停下锄头,认真观察老朱每一次挥舞锄头发力的动作。
还有人看不懂的。
就跑到不远的田里,找那些老农手把手教学去了。
只不过要怎么让这些没有义务的老农心甘情愿的教他们,就要看他们各自的本事了。
此时不过未时三刻。
正是一天中气温最高的时候。
有条件的人,这会儿只感觉浑身被汗水浸湿发粘,只觉得一身的凌罗绸缎,还不如那些出身贫寒举子身上穿着的粗布麻衣呢?
不少人甚至直接中暑热晕了过去。
老朱见状使了个眼色。
就见一名随行侍卫到不远的河边打了桶水给人浇上,随即又抬来了早就准备好的酸梅汤。
这才算救了这些举子一命。
好不容易挨到了申时三刻,太阳开始西下,老朱擦了擦额角的汗,看着面前被开垦的三分地。
心中暗暗自豪自己宝刀未老。
再看看那些个举子们,真正垦完一分地的人还不足一半。
这都已经没计较他们垦荒的标准了。
不过就算没垦完,还做的还是得继续做的。
这时,一队穿着青灰马甲,架着载满盖了盖大木桶牛车的老伯们也都抵达了此处。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扑鼻的恶臭。
已经累到身心俱疲,甚至有些反胃的举子们一闻到这个味,当即就捂住了嘴。
几乎不敢呼吸。
老朱却满脸无所谓的上前掀开了一个木桶的桶盖,看着里面的眼色,惊讶道:“这肥不错啊,加了什么东西?”
“这些桶里都是这样的?”
驾车的老伯对老朱竖起一根大拇指道:“您好眼力,这些肥料都是新发酵好的,里面都掺了牡蛎粉。最适合给这些荒田追肥了。”
老朱满脸的得意。
回头就对身后的举子说到:“你们在有福了。”
“每个人都把自己垦的田里浇上肥,再翻一遍土,往后再在这上面种上蔬菜,定能长得又大又美味。”
听到这一句。
本就在强撑着的不少举子们,当即就“yue”的一声,趴在地上干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