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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是个女子在山顶不能乱跑,可自己好歹是个爷们也被卫杰圈到这里不能出去,刘顺心里多少有些憋屈。
可想到柳忠被毒蛇咬的只剩半条命,望望漆漆的四周,山风刮的脸皮子生疼,才他站起的身子又坐下来,心里烦躁不已。
像是看出刘顺的纠结,田卿笑笑从背篓里取出一块饼子递给他,“刘顺,有卫大哥在,咱不给他添麻烦就是个好,安心的等着吃烤肉吧。”
还是姑娘想的通透,刘顺急躁的心绪平稳下来,他接过饼子吃了起来。
来时带的火把多,一根火把燃尽,刘顺才换上一根,就听到姜山子呱躁的声音从坡下面传来。
听到俩人的脚步声渐近,田卿和刘顺同时出了撒了白粉的圈子。
卫杰腰上挂着两只兔子,怀里抱着一个大罐子,腋下还夹着一把枯黄的干草。
姜山子背着捆干柴,手里还提着一只乱扑腾的野鸡,他看到田卿迎上来,咧嘴笑着表功劳,“卿儿妹妹,刚刚我也捉了一只兔子呢。”
听到他自夸,卫杰有些鄙夷的斜了他一眼,要不是这傻小子存不住气惊动了兔子,那窝兔子怎会只落到手里两只。
不过看到田卿脸上的喜色,他嘴动动依然没有开口。
就这一会,卫杰就猎了野物,看来他们这次不用担心饿肚子,刘顺眉开眼笑的把姜山子背上的干柴取下,“卫大哥和山子兄弟辛苦,我来点火。”
“不用,我和师傅也没跑多远,一点都不累。”姜山子还沉浸在自己也能捉到兔子的兴奋之中,献宝似的把野鸡塞给刘顺,“顺子哥,生火我比你在行,你把野鸡宰喽就成!”
知道田卿不喝生水,姜山子在附近找了三块大石头,给她垒了个简单的小灶,又把火生了起来,让田卿少开水喝。
等姜山子把篝火烧起来,卫杰已经处理好两只兔子,他不知在哪里找到野花椒,那块石头在暴出地面的石头上把野花椒碾碎,给两只兔子和刘顺整治好的野鸡都涂抹上野花椒粉沫。
仨个人围坐在篝火旁,转动着手里的木棍。
姜山子和刘顺眼盯着手里的木棍嘴里拉呱着闲话,没一会烤肉特有的香气飘荡在山顶上。
看着瓦罐里的水已经开始翻滚,田卿把没燃尽的干柴抽了出来。
即使在野外,她也不想让自己的嘴巴受委屈,然后去包裹里翻找带来的辣椒粉沫和盐巴,让他们把这两样东西匀称的撒在快烤熟的野味上,味道肯定好的很。
色香味俱全的烤肉熟了,几个人饱餐一顿。
田卿揪了把身旁的草叶子把手擦拭过,满足的叹口气,“唉,我吃的有点多,待会要消消食才好。”
“卿儿妹妹,你才吃了一条兔腿、一块鸡胸脯肉,哪里有我们仨吃的多!”姜山子喝着竹筒里的水,笑嘻嘻的回了田卿一句。
在里看着平坦,毕竟是在野外,篝火必须燃烧一夜才能保证他们几个的安全,卫杰叮嘱田卿别离开篝火,带着刘顺他们在附近捡拾干柴。
田卿吃的有些撑,她站起身子在山顶上走动,眼睛在黑夜里也看不太远,耳畔不时能听到远处山林里的野兽嚎叫。
附近的灌木丛里不时的发出一些小动静,田卿也怕这里有蛇出现,围绕着篝火走动一会,腿又开始酸痛,她在篝火旁坐了下来。
温暖的篝火驱散了山顶的寒意,田卿感觉身子更加疲乏和困倦,在这暗夜里困意终究抵过来害怕,拉过包裹,把身子蜷缩在包裹上。
卫杰他们回来时,田卿已经歪在包裹上睡的有些迷糊,听到他们仨都动静,她缓缓的睁开了眼。
他们把找来的干柴何干草放下,姜山子朝快熄灭的篝火上又添了些干柴。
放下肩上扛着的几根竹子,卫杰拿起在山坡下面带上来的那把枯草点燃,用砍刀在坚硬的地上挖了个坑,把干草插了进去又用土埋上,片刻他们周围的空气就被这苦涩中带着一缕香味缭绕。
田卿把被褥从包裹里翻找出来。
来开荒时,田卿让刘翠给她做了个特殊的小被褥,没想到他们来到,柳伯已经把木屋盖好,这个撑开像圆筒形的被褥没用上,今夜就派上了用场。
地上铺了些干草,田卿把她特制的被褥放好,和他们仨打个招呼,“这里毕竟是野外,你们仨要轮换着睡,我困的不行,就先睡了。”
卿儿妹妹是个丫头,却来这里受罪,若是被自己老娘知道,心里不定咋疼的慌呢。
姜山子点点头,有我们仨在,卿儿妹妹尽管安心的睡觉!”
三个男人中,刘顺是实力最弱的,姜山子比他稍微强一些,可也没受过苦,不知道荒郊野外的凶险,卫杰安排他俩这会就开始值夜,守候到子时就成,他身子强壮又有功夫在身,一直守候到天亮也没问题。
其实就算真合上了眼,卫杰也没敢真的睡踏实,只是让疲倦的身子好好的歇息一下罢了。
姜山子和刘顺围着篝火说话,进山的兴奋让他们没有一丝的困意,俩人吃着他从山坡下面采摘回来的小野果子。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的话语声消失,斜倚在树干上的卫杰睁开了眼,看着下面的俩人都歪倒在篝火旁已经睡熟,他摇摇头眺望着天边的星辰,估计这会应该到了子时末。
从树上跳下来,把篝火重新烧旺,把他俩的身子往后拖拽了一些,又给他们取来被子盖上。
把自己砍来的几支竹子拿过来,盘腿坐在篝火旁,开始制作竹箭。
两个多时辰过去,他已经制作出了几十根竹箭,再做也不好携带,就停下了手。
腿也做的发麻就站起了身子,迎着清冷的山风开始每日必练的拳法。
脑袋露在外面的田卿这时候也睡醒,睁开眼,看看天空依然灰暗,察觉脸上湿漉漉的,连眼睫毛都粘在一起,知道是被晨露打湿。
张嘴猛吸了口清新带着草香味的的空气,她从被褥里钻了出来,在临丰的客栈里没睡好,没想到竟然在山坡顶上睡的香甜,她舒服的伸个懒腰,把乱糟糟的头发用手指拢拢。
发现卫杰已经在打拳,她微笑着走了过去,站在那里观看。
田卿朝他走来,卫杰已经察觉,知道是自己习武惊动了她,他把整套拳法打完,才转过身子,有些腼腆的笑笑,“姑娘,距天亮还有一个多时辰呢,你还是去再睡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