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看回了冥燕，“你可真的是不改初心的一个人，未来的你，就是用这种说辞让我参加的这趟时光旅行，现在你也要让我参加？”

“所以我并不会害了你，而且，”冥燕试图纠正我的话，“确切的说，我要的不是未来的你，而是现在的你。”

我眯起了眼睛，“什么意思？”

“现在控制石磊这个身体的，是未来的你这个意识，但这副身体里，应该还有一个当下的石磊意识，他不是什么末世霸主，也不是如今驰骋黑白两道的大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

“所以你要他能有什么用？”

冥燕耐心的解释道：“我想要进行Epoch的调试，如果只是把你传送回未来，那将没有任何意义，而且我想这也是你不会同意的。”

我点点头。

“所以像你这样已经进行过意识穿越的人，不符合我对试验对象的要求，只有过去的石磊意识，才能够匹配的上。”

“为什么？”

“因为你已经证明了这项技术是可以实践的，但除了你之外的人，一定不会有像你这么高的几率，说不定试验还没到一半就挂掉了。”

我盯着冥燕的眼睛问道：“我想知道，现在的你到底对Epoch的开发，到了一种什么样的程度？”

冥燕考虑了一番，才给我解释道：“你知道的，第一代Epoch，已经随着山田秀一而彻底毁掉了，而我现在制造出来的新机器，就是第二代Epoch。我可以告诉你，这一代Epoch，已经可以完成更好的意识穿越了。”

“你怎么知道？”

“因为让你回到现在的那个冥燕，曾经通过第二代Epoch，回到过我的身上！”

我的脸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你是说你见过未来的冥燕？”

“不错，所以我知道，未来的意识回来之后，必然且一直被压制住的原有意识，会受到多么大的痛苦！这根本就是一种毫无人性的囚禁！”

我没有做声，似乎在脑海里看到了那个水晶棺，大学生石磊的意识仍然被关在里面。

冥燕继续说道：“这种经历过穿越和被压迫的人，再恢复过来之后，就对人事物不会产生太多的感情牵绊，所以当初你们的人把我从曰本绑回玉天，我没有什么意外的感觉。”

闻听此言，我开口问道：“我想知道，山田秀一是怎么相信，我是从未来回来的。”

冥燕毫不避讳的答道：“他的确看到了王全明临死前的录像，你亲口说出来的，但是，也是我让他相信了这一点，并且让他见识了Epoch的能力。”

我追问道：“所以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我站在人类的未来，”冥燕义正言辞的说道：“山田秀一根本没有对我施加什么东南亚的威.胁，从一开始我的目的就是接触未来穿越者，自从发觉了你的变化以后，我就一直在帮助山田和你对抗。”

我几乎要捏碎了杯子，“你倒还真说得出口，给我们闹了那么多的麻烦，不怕我杀了你么？”

冥燕毫不避讳我眼中的杀气，“你不会杀我的，杀了我的代价，你根本无法承受。”

我瞄了一眼手里的杯子，“我可以用任何东西杀人，不留半口气的那种。”

冥燕则说道：“我要做的事情，是从根本上阻止这个世界的危机，我不会奢求你这样的凡夫俗子能够理解这伟大的事业。”

我冷哼道：“你一边看不上我，一边又要我配合你，这合理么？女士！”

冥燕点点头，“非常合理，因为你想要保留住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就必须和我配合。”

“放屁……”

“如果你不配合，而我与别人进行了合作，那个时候，你连一个选择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