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张惨白惨白的小脸……果然是他。
这孙子,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大夫说你头骨骨裂,不严重,养养就好了。”王一片不紧不慢地说。
不严重……躺着不动是不疼,可是一动就想骂娘,你说严不严重?
我还是忍着疼挣扎,他看我这般,帮我把床摇了起来。
“发生什么了?我怎么在这里的?”
“爆炸还是发生了,死了不少人……你昏倒了,我把你救出来了。”他眯着眼睛,“我可是你救命恩人。”
眼下我没心思答谢他的救命之恩,日后再说吧!
我脑子里乱得很,爆炸为什么还是会发生?王一片为什么会记得这些事儿?莫非我不是得病了?光头呢?
这一连串的问题之中,我突然想到一个重中之重。
“我们是穿越了吗?”
“我不知道。”他摇了摇头,朝后倚去,双手抱着在胸前,顺势把脚放在我病床上。
看他这幅玩世不恭的德行,我火气不打一处来。
“你怎么跑出来的?”我没好气的问。
“这就是你关心的问题吗?”他饶是一副好笑又好气的样子,“你知不知道你沉得像头死牛?我费多大劲才把你拖出来的。”
“你留下我一对三,不应该你拖我出来吗?”我嘴上并不想领他的情,但是心里还是很有触动。
“看你身手就不错,这不是也没怎么样么。”他又咧开嘴,露出一副骄纵不堪的笑容。
大约是他也和我同病相怜,我总是对他多几分信任,并没有什么防备。
大约这就是缘分,我没想过,我和王一片,竟然有这么深的渊源。
我默默看着他清秀的脸,虽然很白,但看着干干净净。
“穿越这种事儿,你不觉得奇怪吗?”我忍不住再问一次。
没想到他满不在乎:“我都能遇到你,还有什么更奇怪的事儿呢?”
嗯?什么意思?
我刚想发问,病房的门开了。
来人让我更加头脑空白,是曹天尉。
自从上次他提醒我凌珑的事情之后,就再没露过面。
他身后跟着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脸上还有伤,看着这人十分眼熟,但眼下我头疼的很,一时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王一片看有人来了,站起身就走了,一句话都没说。
曹天尉一改从前笑眯眯的模样,眼睛看起来稍微大了一点。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我会都跟你解释清楚。这位是邢疏,Washer华人区的副秘书长。”
“Washer?”我真是一头雾水,还搞出英文来了?
“就是洗牌手,也有部分华人地区称我们为洗涤者。”曹天尉坐下来,详细的给我解释道。
洗牌手,顾名思义,就是洗扑克牌的人,但实际上,是一个总部在新西兰的组织,非常神秘。
神秘到几乎没人听说过他们,只有在新西兰当地,有一些关于洗牌手的传言。
洗牌手的使命就是洗牌。
等等,洗牌?荷官?
我这是被卷入了什么灵异事件了吗?
虽然我是云里雾里,但是渐渐还是听出了一些端倪。
果然够隐秘。
“洗牌手针对的,只有一个目标:四爱集团。总部在美国,你知道吧?四爱集团,也叫Ace?Group。他们集团内部,有一套不为外人所知的管理系统,就是以扑克牌命名的。”
“虽然听着很有趣,但这是集团之间的经济竞争矛盾吧,和我有什么关系?”
曹天尉无奈的笑了笑:“经济竞争?你知道四爱集团的主营业务是什么吗?”
我只听说过这个名字,“好像有这个牌子的保健品?”
“那只是表面业务,他们做各种方向的科学研究,心理学、物理学、神经科学、生物科学等等,我们洗牌手的前主席曾经是他们的实验对象,饱受痛苦不说,还发现了他们的对整个世界的威胁……”
突然那个戴眼镜的邢疏一把按住了曹天尉,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自己把话接了过来:“这些都是非常诡异的事情,一时间你也难以接受和理解。需要一些时间消化消化。”
听了他的声音,我才想起来,他就是在会场闹事者之一!
我顿时觉得头皮一麻,生怕这恐怖分子会对我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他看了我的反应,笑了,笑声尖锐刺耳,很不正常。
“拍卖会只是四爱集团的一个小项目,如果我们的情报没有错误,那么凌有江,就是黑桃二,也就是所谓的二老板。
但是现在,一件尤为紧要的事情,你必须知道。”他顿时又严肃了起来,“我在爆炸前就被四爱集团抓住了,是战友们将我救了出来,但是,在四爱,我看到……”
他叹了口气。
“凌珑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