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白脸上不动声色,依旧是一副严肃得紧的表情,但内心却已经兴奋无比!
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一直在找RB人的把柄、以及防范他们可能出现的反扑计划,却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落在了自己手里!
说到底,这纯属偶然的让吴林泉吐露心声,根本不是今天钟白来吃饭的目的。
只不过没想到吴林泉居然酒后失态,错把耿大力给打了,才给了自己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事前制定的计划,随着今天这次的偶然事件,必然会产生改变,而且是正向的、积极的转变!
“……看来你还算老实,以我对西村未来的了解,那家伙的确是敢做出拿钱让你做出这种铤而走险的举动的人。”钟白现在已经完全拿捏准了吴林泉的心态,说话也放开了许多:“幸好我今天看破了RB人的诡计,要不然,你吴林泉必然是我华国未来的罪人!”
毕竟现在自己做的是有关国家战略资源的大事,钟白不再像之前那样遮遮掩掩,话语之间的高度已经不能和开始伪装的时候同日而语。
“没……没您说得那么夸张吧?”吴林泉被这么一说又吓得不轻。
“如果RB人真的垄断了白云鄂博矿区今年、乃至未来数年、数十年的稀土精矿出口权,事情只会比这个更严重!”钟白不假辞色的训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正是因为有了你们这些鼠目寸光的本地人,才会让他们得逞!”
“我其实就想挣点小钱,真……真没考虑那么多……”吴林泉想了想,又小声问道:“不知道您到底是怎么发现我们今天和RB人见面的事情的?当时我记得还挺小心的,路上也没人跟踪啊!”
“到这会儿了我也就直说吧。你车上那个牛皮袋子里的美元,暴露了事实!”钟白道:“美元现钞,那么大几捆,不要说在白云鄂博矿区了,就是在京城,一次性能拿出这么多的单位也不常见,你一个小小的非法精矿厂,哪儿来的美元?矿区里能提供这么多美元的,除了RB人,还能有谁?”
“原来是这样……”吴林泉这下彻底服气了。
“这钱,明天早上你原原本本的给我还回去,否则,后面处理你有一万种方法,吃牢饭都是轻的!”钟白正色道:“接受外国人的资助,拿钱对付自己的国家干部,你这种行为要是在几十年前,那叫汉奸!”
听完这番话,吴林泉耷拉着脑袋,再也抬不起头来。
原以为自己今天设套给钟白钻,没想到从头到尾,自己都在往钟白的口袋里装啊。
不过,钟白让自己说的,自己把能说的都说完了,眼下尽管还有把柄在对方手中捏着,可吴林泉也不能就这样放任自己的精矿厂永远开不了工啊!
这厂子虽然是他一个人的,但他也找乡里的亲戚朋友借了不少钱才能一直维持运转,别看善达乡人人都听他吴林泉的话,说东不敢往西,但吴林泉心里也很清楚,大家是看在他能带着挣钱的份儿上,否则,自己成了穷光蛋还不起债,那别说维持往日的地位了,光是要债的人上门,这年关自己别想舒舒服服的过去!
于是吴林泉咬了咬牙,只能叫苦:“您要我说的,我都说了,可我那玉铸精矿厂咋办?这两万美元……也没您说那么严重,不是什么我拿来对付国家的,是西村未来让我们先给工人发工资的,要是发不起工资,就算国家不处理我们这些非法精矿厂,我们自己就先撑不下去了!”
“你只要不将这些珍贵的国家资源贱卖给RB人,一切都好说!”钟白忽然用有些带着玩味的口气说道:“态度决定一切!现在,就要看你到底是什么态度了。”
“你要是执迷不悟走死路,那你尽可以把这两万美元拿回去给工人发工资,然后再勾结RB人去找ZF施压!”
“但如果你想求一条生路,而且让以后的稀土精矿生产也不用像现在这样担惊受怕、天天被RB人骑在头上压价的话,就听我的!”
钟白顿了顿,问道:“这两条路,你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