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钟白便主动站起身来,略带歉意的和耿大力以及老郭说道:“耿主任、郭主任,今天叨扰二位了,我还有点事要先回招待所一趟,那晚上我过来打电话还需要啥手续不?”
“这个简单,我给你写个条子,你给值班室的同志,然后上楼打专线就可以。”老郭很热情的撕下一张便签纸,在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下几句话之后,又拿出联络办的公章盖了之后,交给了钟白。
离开矿区邮电局,钟白揣着条子返回了招待所。
他并没有找老郭或者耿大力直接打听那些RB企业在矿区的办事处究竟具体在什么位置。
这种事情只有自己想办法去找,反正这两天因为徐院士住院、秦文将副厂长又不配合的情况下,无法开展下一步的试验工作,那就抽时间去做这个好了。
不过,对于刚才耿大力的说法,钟白还是有些东西没有想明白的。
因为这年头,虽然对稀土的重视程度还没有到达前世21世纪那个高度,但国家也意识到了稀土这种不可再生战略能源的重要性,出口稀土矿其实有专门的单位管理。
它们就是国家和省(市、自治区)两级的稀土办公室,还有一个专营政策,规定了全国只有三大外贸公司能够经营出口稀土业务。
稀土办公室有划定最低出口价格的权力,而由稀土办公室主导的稀土专营,还有统筹作用。
一方面,它能够根据国际稀土价格的变动趋势,对下面的稀土精矿生产企业进行宏观调控,比如价格下降的时候,便会限产保价,通过市场自发的调节让稀土价格回升;而当价格上升的时候,又会通知底下的企业增产,为国家适时的赚取外汇。
另一方面,稀土办公室又会定时对基层各个稀土产区进行调查,实时掌握产区的产量和生产能力,从而发给生产配额。
这就类似于在稀土行业中的一个特别“计委”的存在,只不过除了国家稀土办之外,在省一级的稀土办公室设立上,只有那些产出稀土的省份才有。
比如钟白所在的天河省,因为稀土产量为0,自然是没有稀土办公室存在的。
而内蒙自治区当然是有的,同理还有南云、西川、西江等数个省份。
幸好有各级稀土办公室的存在,现在华国的稀土经营才没有乱成一锅粥,但这个机构毕竟主要是宏观指导,因为机构设置和人力资源不足的种种原因,很多政策和措施,都必须要基层的各级ZF和单位才能落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