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柴可夫斯基依然没有就同意接收这批支柱表态,于是钟白开始加大力度。
“那么,为什么不尝试着改变一下呢,场长瓦西里?”
柴可夫斯基思考了一会儿,却又突然强硬道:“改变?你身为华国的工业官员,你们难道不清楚如果不提前将这件事情上报给我们顿涅茨克市的工业主管部门就私自使用的话,我们会面临什么样的处罚?你们难道不清楚如果我们卡塔矿山第一个跳出来接收外国人,哦不,是华国人研制生产的矿山设备,会不会被斯巴顿煤田这几十家矿山耻笑?我同意了,我们的工人又会怎么看我这个场长?承认我们苏国的支护技术不如你们华国吗?你们难道不清楚,我们卡塔矿山现在上下都是在苦苦支撑,无论是资金还是心理都快要撑不住了吗!!”
见对方再度转回一块硬石头的模样,余东峰有些担心的转头看了看钟白,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却意外的轻松了下来。
对嘛,不怕你有困难,就怕你有困难不提出来嘛!
很多时候,这种第一次接触的双方看似谈得很平和,一副皆大欢喜的模样,那样反而不容易有实质性的收获。
反而是这种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而且具体到某些问题、某些因素上之后的交谈,才是更加“实质性”的交谈。
这说明了双方其实都在考虑合作的可能性,而且又必须要考虑到自己的利益,把握两者之间的平衡,才会提出各种各样的困难和问题。
如果没有一个想要合作的心态,会形成这种局面吗?
不会!
针对柴可夫斯基一连串的问题,钟白不慌不忙的一一作答,毕竟这种类似的质疑场面,他重生之后已经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了。
“首先,工业主管部门这块你们丝毫不需要任何担心,我们会通过合法渠道给顿涅茨克市ZF工业部门做备案。”钟白一努嘴,余总马上恰到好处的一根中华赛给了对方,他才继续说道:“这一块没有先例,按理说审批制和备案制都是可以的,我们决定采取备案制,也就是先做,做了再告知他们……场长瓦西里,您也应该很清楚,从你们矿山制作一份文件发到市ZF工业部门,没个一两天时间是不行的对吧?好歹这也有几十公里路呢!”
“只要我们的效果是好的,那么我可以保证,市ZF工业部门只会乐观其成,甚至会表扬你们矿山改革方面做得很正确,而绝不会出现什么批评或者怪罪的声音!”钟白用笃定的口吻说道:“相信我,我也是一名小小的工业官员,下面企业在亏损的时候自己想办法解决困难,没有哪一个官员会傻到怪罪他们没有走什么事前审批流程的!相反,只要一旦出了成绩,那也是他们的政绩,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