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钟白对这个安排没有什么异议,但却很关注技术问题本身。
“这个说起来有些复杂,一句话很难说清楚。主要是开采方面。你应该知道和源市铝土矿场的国内为数不多的地下铝土矿开采矿场,而目前他们在开采中出现了一些矛盾,具体的情况我到时候会给你一份材料,那里面写得比较清楚。”说到这里,吕旭东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这个问题远比你刚刚参加工作时碰到你们厂里磷肥事故的情况复杂,所以我希望在调动之前的这段时间里,除了平时的工作之外,也要多把心思放在这一块的资料研读和学习上,争取到时候正式调令下来之后,就能立即开展工作。”
这个决定,显然是吕旭东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工业口和其他很多大行业不同,同样是工业,下面的分支却是五花八门,涵盖甚广。
化肥是工业,有色金属矿也是工业;石油是工业,电力也是工业;机械是工业,制造还是工业。
没有任何人敢说所有的工业类型自己都有所涉足并且精通,所以尽管吕旭东对钟白评价颇高,而且也认为他是一个很会在了解情况后解决实际工作问题的优秀年轻干部,但也不会贸然在一点气都不和对方通、一点时间都不给对方准备的节奏下,直接把钟白从现在熟悉的化肥领域直接拎到完全陌生的有色金属矿领域。
不过,这也是吕旭东的谨慎而已,因为他并不知道钟白是一个拥有两世记忆的“工业天才”!
钟白当然也不会马上自告奋勇的就要求调走,毕竟相关知识他没问题,可对于具体情况也的确需要时间来提前了解和消化,到时候才能做到有的放矢,快速有效的解决问题,融入新岗位之中。
“那我的调令大概什么时候能下来?”钟白还是希望对方能更加明确一点。
“目前还没定,但我个人的意见是希望你把KCO特种含氮肥的事情处理好再说。”吕旭东缓缓说道:“西广自治区订单这事儿傅处长年前已经下去给你们布置了,我听他回来汇报说你处理得不错,但你不能骄傲,必须要确保省厅这项工作基本完成之后再说你调动的事儿。”
听到这个明确时间的安排,钟白并没有高兴,反而更隐隐觉得和源市铝土矿场的问题不一般了。
因为目前KCO特种含氮肥工作要告一段落,起码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也就是自己想办法把上次参与订单的那十几家兄弟厂的委托生产线全部建立起来,并保证它们运行基本无碍一段时间才行。
既然吕旭东都肯留这么长的过渡时间给自己,那就说明和源市铝土矿场那边等得起。
等得起的另外一层意思就是,这个问题重要是一定重要,但它的形成肯定不是一天两天,而且解决起来也更不可能是一天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