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柏杨,你太过分了……”宋三毛计上心头,捂着心脏唉哟直叫:“我的心脏不好,唉哟,唉哟。”
“没事,救护车就在路上,真有事直接接到医院,救护车费用160,自费,进去什么检查来一遍。”秦海笑哈哈地说道:“师伯,您说是不是?”
宋三毛的手立马放下了,他生来抠门,医院的门普通老百姓进不起,也不愿意进。
宋柏杨冷冷地笑着:“我大难不死回来了,亲眼见到我妈成了这幅样子,吞我师父的钱,换我亲娘的养老院,欺上瞒下,连我老爹的棺材都骗走了,还有我老娘的嫁妆你也贪!”
“为老不尊,还摆什么孝道,今天不把账算得清清楚楚,你非但进不了门,转头我就让你进殡仪馆!”宋柏杨冷笑连连:“老天有眼,让我活着回来就是为了收你!”
看着一旁的殡仪车,宋三毛膝盖微软,直接瘫倒在地,那苗春花看情况不对,一溜烟地钻出人群,直奔人群外去。
秦海看到了,晓得她是去搬救兵,不过就是她家的三个宝贝儿子呗,也吸过师伯家的血!
宋三毛平时犯的那些孽村民都知道,现在看到他报应来了,平时就看他不顺眼的村民们索性落井下石,一个个开始指责他:“三毛叔,你之前做得太绝了,亲弟弟死了不负责丧事,弟妹病了你们抢了她的嫁妆,连住养老院的钱都抠下来,丧心病狂啊。”
“还欠着养老院的钱不给,自己在家吃香的,喝辣的,天理何在?你呀,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混账,现在柏杨回来了,你就要给个交代。”
听着这一言一语,秦海一点痛快的感觉都没有,正要发作,啪,宋柏扬飞起一脚,将原本苗春花坐的椅子飞踹出去,砰地一声巨响后,现场静寂无声!
宋柏杨双眼腥红地看着这些村民,里面有不少生面孔,老一点的都是他曾经叫过叔伯的老邻居,就是这些人,明知道宋三毛对自已家做了什么,那时候,他们在干什么?!
想也知道,无人施以援手,冷眼相待,还得几百公里外的师父出手,他们呢?围观者?说好听一点就是自私自利,毫无是非之分的冷血动物!
现在他们倒是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上对宋三毛指指点点,一个个好像正义,呸!
宋柏杨怒视着眼前的人,他们就是半斤八两,谁也没有比谁高贵!
“我今天是来替我父亲和母亲讨公道的,至于你们,当年哪个替我家出过力,仗义执言过的,站出来,我必有重谢!”宋柏杨完说完,只有一个人站了出来。
这个人他记得,是父亲曾经的酒友,叫石山,是村里的外来户,整个村子都以宋的姓氏为主,他站得磊落,长叹了一口气:“柏杨啊,你可算回来了。”
“柏杨,你爸入葬的时候穿的寿衣就是你石大伯亲手缝的,当初为咱们说话的也只有他。”余芳流着眼泪说道:“这才是你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