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眸变得不安,昨天晚上对圣杰一番逼问,他竟然了无战意,完全没有与大哥、二哥一争的打算,这令她失望至极!
她只愿圣杰与父亲现在单独相处,能拼出一个转机。
此时的总统套房里,圣祖安终于按捺不住,一口鲜血喷到地上,还溅了秦海一鞋面,看他这幅痛苦的样子,圣杰也忍不住上前关切:“岳父。”
虽然心里清楚圣祖安做了什么,在这种时刻,圣杰做不出来幸灾乐祸的事,他的反应看在秦海眼里,心里也是欣慰,不愧是爷爷亲自教导出来的徒弟。
“我没事……”圣祖安想要强撑也办不到,脸色难看无比不说,嘴巴不得不时而张大,时而闭上,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
“圣先生,您得活下去,现在可不能走。”秦海管它三七二十一,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已的想法:“您要想再多活些时间,我来想办法,您信我吗?”
圣明安的视线都变得模糊了,现在哪有他信与不信,只要能继续喘气,什么法子都可以,他拼命抓着秦海的衣角,从嗓子里硬挤出两个字:“救我。”
感觉到濒临死亡,圣明安的眼神越发浑浊,眼泪也从眼角滚落,痛苦钻入每个毛孔,令他痛不欲生:“快救我。”
圣杰再也忍不住,转头望着秦海:“你有法子吗?”
秦海已经把整套的针都取出来,拿出最细的那一套,说声得罪便开始舞动双手,那针扎进穴位后并没有停止,反而飞速旋动。
见到这一幕,见过大风大浪的圣杰也为之愕然,这针扎进穴位里这样转,没问题吗?
赵凝雪凝神看着圣祖安的眼睛,那针越转越快,圣祖安的神色却安定了不少,呼吸变得没那么重,没那么快,秦海不止扎了一处穴位,一刻钟的功夫,就扎了十三个穴位!
毕竟是一起生活了二十三年的人,看着圣祖安痛苦不已,圣杰也为之动容,岳父病重,家里上下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
他更知道,现在只是缓和死期,岳父的大限之期已经快到了,当秦海收针,圣祖安终于扭头吐出一口浓浓的血,他双目凄迷地看着圣杰,自嘲地笑了。
就是这个他最看不上的女婿见证了他最狼狈的时候,地上的那滩血带着几许黑丝,秦海摇了摇头:“熬不过七天了。“
圣祖安如释重负,嘴角还迸出了一丝浅笑,他隐藏病情这么久,对自已的情况了如指掌,七天,这七天都是多余的。
“圣杰,你现在想干什么都可以了。”圣祖安冷冷地一笑:“其实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自已人,你这样不明来历的人根本不足够成为我半个儿子。”
秦海暗骂了一声糟老头子,都到这个份上了还固执己见,还特么区分呢,他咬咬牙,要不是看在大计未成,他忍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