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度想要将唇附上去。
苏挽清的身子却一直缓慢地…在往…塌上倒,祁玉只好跟随着她附过去。
一直完全倒上去。
他的唇再度贴了上去。
根本,根本无法克制。
世上竟然有这般的甜。
他越来越热烈,鼻息越来越重。
直到。
门外的小太监犹豫地敲了敲门,温着声音唤道:“祁先生,您还没换好吗?”
突如其来的打断,让失控的祁玉忽然抽回了理智,他猛然停下,睁开眼睛,站起身来!
“待会就好。”
他回答时的鼻息还是很重。
“苏小姐,实在抱歉,是我方才失了理智,苏小姐是未出阁的女儿家,不应该与我这样的人这般纠缠。”
祁玉垂着眸子,眸中有伤感,有痛苦,有隐忍,有无可奈何。
苏挽清坐了起来,垂了垂眸,看向他若隐若现的…
明明反应就挺强烈的。
苏挽清双手撑着床褥,身子微微后仰,仰着小脸,浅笑着轻声问道:“那先生,是怎样的人呢?”
“孤独终老之人。”
祁玉严肃地答道。
随后,他又转过身去,认真地说道:“发乎情,止乎理,今日是我轻薄了苏小姐,是我的不对,苏小姐又与我有天大的恩情,苏小姐想要什么可以提出来,我会尽量满足。”
如此轻薄一个女儿家,他本该终身负责,可他却自认为他没有终身,放手,比折磨对方要好。
苏挽清勾了勾唇角,缓缓站起来,她将指尖抵在他的后腰处,又缓缓往腰侧移动,来到他的前身。
指腹摩擦着他的腹肌。
慢悠悠地,又十分诚恳地轻声说道:“可我只想要先生、以身相许,可怎么办呢?”
祁玉急促地吸了口气,身体挺得笔直,他躲避着苏挽清的目光。
“除了这个。”
苏挽清撇了撇小嘴,有些不满,她抬起一只玉手,手背贴在他的膛间,娇嗔着道:“喏~,我的手臂被烫了,先生要帮我上药。”
祁玉看着苏挽清被烫得有些微红的娇嫩手臂。
“好。”
他鼻息有些急促地应着,又瞥了眼自己不太文雅的衣着,犹豫着道:“那我先换一下……”
苏挽清忽地揪住他的腰间的带子,委屈巴巴地说道:“可是先生,我的伤口很疼,等不及~。”
说着,苏挽清拽着他腰间的系带,转身往床边走,若是他不跟着她走。
系带又会被她扯开。
若是他阻止她,势必要触碰到她的手,他无奈只能跟着她转过身。
苏挽清将他挪到床前,踮起脚尖,按着他坐了下来。
然后,“砰……”
将自己拥入他怀中。
她侧着小脸,娇俏的鼻尖抵在他高挺的鼻尖上,浅笑着轻声道:“先生,该上药了。”
祁玉情急之下,将手附上她的腰,想将她往外推。
“这样,怎么上药?”
因为极致的暧昧,让祁玉越来越觉得难以克制,他想立即推开她,他又想与她热烈…纠缠。
矛盾,挣扎。
让他推着她腰的力气就像棉花般,毫无作用。
苏挽清忽地将凑近的不能再凑近的脸凑近又凑近了些。
祁玉以为她要将唇附上来,他骨节分明的手下意识去抓紧…被褥。
被褥被他抓出了许多褶皱。
苏挽清却是移过他的脸,来到他的肩处,然后手臂通过他的一侧臂弯,拿起他身后刚才小太监,为他送来的烫伤药。
再拽起他仍然紧抓着被褥的手,将药送进他的掌心,娇嫩地催促着道:“先生,快些上吧~,可别让门外的小公公等着急了,我记得、方才这门好像没有反锁呢?是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