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陈家的私生子,而婉玲是我女儿,是赵家的后代!”
赵启冷冷道。
陈修睿闻言,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形,他没再说什么,起身离开了会客室。
因为,他知道,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既然赵启不给面子,他说再多都是白搭。
当陈修睿离开一个小时后,身为守夏组织首领的镇守夜,也来到了这间会客室。
“真没想到,堂堂守夜组织首领,会大驾光临我女儿的葬礼!”
赵启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见镇守夜进门,并未起身迎接,而是阴着脸,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去看过婉玲了。”
镇守夜并未在意赵启充满敌意和怨气的态度,而是开口提及自己先去了赵婉玲的灵堂。
“呵呵,婉玲是你徒弟的妻子。以前,她活着的时候,去给你拜年,你都不见。现在,她死了,你倒是去看她了,还真是讽刺啊。”
赵启继续冷嘲热讽。
“你应该看了你女儿出事的视频,也知道尸检的结果。是她先动的手,而且她死于自己准备的剧毒……”
镇守夜眉头一挑,不再给赵启好脸。
“你是来跟我说这些的?!”
赵启低喝一声,打断镇守夜的话,浑身杀意弥漫。
“我是想提醒你,陈野没有违背任何规定和法律。”
镇守夜沉声道。
他已知道,陈修睿来找赵启,但赵启没有给陈修睿面子,所以没谈情面,而是谈事实。
“规定?法律?呵呵,我女儿可以对他动手,但他不能在我女儿失手之后,追击我女儿——这,就是我赵启的规定!”
赵启怒极反笑,笑容中充满了不屑。
那感觉仿佛,所谓的规定和法律,对他而言,就像是一张废纸,随手可以丢到垃圾桶里。
“赵启,我知道你很疼你女儿,她是你的心头肉。她的死,让你很难过,也很愤怒!”
镇守夜直勾勾地盯着赵启,一字一句道:
“但我要提醒你,整个夏国武学界和朝野都在关注这件事。如果你乱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你在教我做事?还是在警告我?!”
赵启猛地起身,怒目盯着镇守夜,身上的杀意仿佛要沸腾。
“我是想提醒你,打破规矩容易,重建规矩难,有些规矩不能破……”
“出去!”
这一次。
不等镇守夜将后面的话说完,便被赵启冷冷打断。
镇守夜眉头一挑,深深看了赵启一眼。
他感受到了赵启的杀意和决心,同时也想到了更深一层的意义!
他没再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开了。
走出殡仪馆,镇守夜抬头看了一眼清晨的阳光,忍不住将目光投向西南方向。
“他会怎么做?”
镇守夜看着西南的天际,脑海里浮现出老人的身影,忍不住暗问自己。
没有答案。
因为截至目前,他都没有看懂老人的棋局,不知道老人最终的目的。
西南天狱。
皇甫忘情得知陈修睿和镇守夜前往赵婉玲的葬礼现场后,第一时间来到那座小院,想找天狱老人汇报。
然而——
让她震惊的是,老人不在小院。
这意味着,老人悄然无息地离开了天狱!
二十二年前。
大雪漫京城。
老人离开天狱,现身燕京城,一人压一城!
今天。
飓风席卷。
老人第二次离开天狱,前往江州,又当如何?!
……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