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的武卫左军指挥得都离他们扔枪处远了,又集中到一起,一百多把飘枪悬在他们头顶。
转头去看,见场中却少了一人,裕禄不见了。
爱丽丝还以为他去调兵去了,焦急道:“姐姐带英子、芬儿、香罗、无依在这里看住这些兵,剩下的随我去找裕禄那家伙,不能让他再调兵过来!”
所有女孩也都听她的,齐应一声,分开来,爱丽丝带着另外的五人去找裕禄,周围都找了一圈,找到了那彩棚前,便见彩棚的桌子前站了一排的军兵。
这些军兵却和武卫左军的打扮不一样,对于这些军兵的打扮,爱丽丝也没有怎么在意,但是顺着军兵的腿缝往后看时,只见后面的桌子下有一个人影。
爱丽丝把手一指:“飘枪给我指过去!”
“呼呼”轻响之下,空中的飘枪调过来,便停在了彩棚前,枪管斜向下指,便已经对准了站在桌子前的那一排军兵。
刚才这些军兵还站得笔直,现在腿都哆嗦起来,还有两个没按揭住,一泡热尿浇下来,顺着裤管往下流。
自然是这些军兵也看到了刚才飘枪收割人命的情景。
而且哆嗦的不只是这些军兵的腿,还有他们身后的那两张监斩桌。
他们也知道,自己这些这些人都不够头顶那东西一“嗒嗒”的。
爱丽丝又吼道:“后面桌子底下那人给我出来,再不出来就开枪了!”
那监斩桌哆嗦得更加厉害了,裕禄的声音从里面战抖地传出:“别别别……别开枪,我出去,我出去……”
过了好一时,裕禄才从桌子底下钻出,又从那两个军兵腿边哆嗦着爬出,偏偏正是这两个军兵吓得尿裤子了。
恶心得他连“呸”几声,心中暗叫倒霉,好不容易在地上站起,连忙向爱丽丝解释:“我……我不是有意要杀你们洋人……”
他还以为爱丽丝要为刚才那几十个被斩头的洋人报仇,哪知爱丽丝根本不关注这些,她只关注心文远。
没等裕禄解释完,便把控制盒一摆:“过去!”那控制盒就和今天的键盘有些相似了……
自然是爱丽丝想把所有人都集中到一起好控制。
“是是是!”裕禄连应几声,带着那几十名军兵,往被控制了的武卫左军而去。
裕禄心中暗叫:“怎么一见到江文远我就是这结果,刚才我都躲到桌子底下了,也没有逃得过!”
刚才,飘枪的声音一响,裕禄撒腿就跑,眼见周围也没有可挡身的地方,便跑进了彩棚内,钻到桌子底下,又让他的自己的亲兵们挡在桌子前,却也没有挡得住。
爱丽丝让裕禄带着他的亲兵站到枪口下后,现场便安静了,只有头顶格栅球的“呼呼”轻响,再没有其他声音。
宋庆抬头看着飘枪,仍在惊愣之中,江文远则是眼光跟着爱丽丝,心中暗道:“这洋丫头,竟然这么彪悍的!”
只这么一会,不但把所有武卫左军都控制住了,还把逃开的裕禄给找了出来。
待爱丽丝走到他身前,说了一句:“好了,你安全了!”江文远才点了点头。
江文远又裕禄招手:“你!过来!”
刚才武卫左军围住江文远的时候,裕禄倒也横了几句,但也只有那么几句,现在又连忙低声下气起来:“是是是……”
一边往江文远身前走,一边抬头去看头顶的飘枪,待走出飘枪口,他还长出了一口气。
江文远问道:“把这些绑住的洋人都放了,你挨个向他们磕头,再把被杀死的人纵给予高额赔偿!”
“为什么呀?”裕禄的叫声都破腔了。
之前江文远逼他向聂士成的棺材下跪,考虑到聂士成也是一代明名将,最后在心里也认了,现在让逐个向洋人磕头,可是在心中接受不了。
一者是他本就仇洋,再加上周围很多百姓都在看着,这样一来,自己的脸可就丢大了。
再怎么着,自己也是直隶总督。
江文远说:“因为我想让你活,我想让天津的百姓活!”
江文远能想到,洋兵从海上的船上醒来后,终归还是要再次回到天津的,到时候他们第一个杀的就是裕禄,而且还会报复性的杀天津百姓。
要知道,裕禄可是把洋人砍头式的杀了几十个,人家能不报复吗?
裕禄自然不知道江文远的心思,还以为他又在故意羞辱自己,指着道:“你!你……江文远,你羞辱起来我没完了是吧!”
他这声刚落,便听得宋庆也指手对着裕禄,也用他的语气叫道:“你……你……你明知他是总提督,却故意不告诉我!”
裕禄暗暗叫苦:“本以为刚才这老头一怒就把江文远杀了,没想到竟被江文远反败为胜,这下子该怎么给这老头解释呢?”
宋庆却连忙对着江文远跪倒:“山海关提督宋庆拜见总提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