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香蝉说道:“不!我不坐!”
通过这一声,林黑儿更加肯定了就是樊香蝉。
只见那五十多岁的男子站起身来,伸手去拉樊香蝉,硬按着她到在长椅上坐下,双手也在她身上不老实起来,先是在肩膀上连揉带搓,又慢慢往下去。
樊香蝉惊叫道:“石老爷,石老爷你别这样!”挣扎着想要站起,但是不及对方力大,连着几下都没有站动。
林黑儿绳子上悬着,气愤起来:“你个老色棍!”身子往前一荡,落到墙上,揭下一片墙头瓦,甩手掷去,正中那石老爷脸上。
“啪”地一声瓦碎了,那石老爷捂住半边脸“啊啊”痛叫。
林黑儿又回头向院墙外问道:“这是谁家?”
墙外那些混混正跪在地上在磕头参拜黄莲圣母,懵然中应道:“这是本地乡绅石元士家!”
林黑儿也没有在乎是什么名字,脚下一用力,再把绳子一荡,荡入院子中,借着惯性,再在空中一松手,落在了亭子外。
“你……你是什么人?”这石老爷石无士一手捂着渗血的脸,一手指着叫道。
林黑儿也不理他,直接去拉樊香蝉:“姐姐!”
樊香蝉也是一愣,虽然她一时没有认出林黑儿,但却听得出她的声音,说道:“黑儿你怎么来了?”
林黑儿也不答她,而是说道:“先离开这里再说!”拉着樊香蝉就往绳子垂落的地方去。
因为樊香蝉也跟着林黑儿学过绳技,只要能抓到绳子,她两个也就能轻易逃走。
那石元士连忙上前阻拦:“你……你是什么人,你竟敢砸我!”
林黑儿也不理他,拉住樊香蝉往前就冲,把手里挑棘刺那根针往他脸上戳去。
又听得石元士“啊”地一声大叫,原来是那根针扎进了他的眼里。
疼得他又用另手去捂,却没注意针扎在眼睛里没被林黑儿拔出来就松手了,他一捂又往里拍了一下,让针扎得更深了。
痛叫也更响了。
林黑儿也不理他,拉着樊香蝉到在了亭子外。
石元士双手捂着脸,痛叫两声,又叫道:“绅团,绅团给我出来,把这两人给我抓住!”
应着他的声落,便见四周的假山石及树木后、房屋内涌出很多精壮来,一个个往前去扑,没等林黑儿和樊香蝉拉住住那绳子,便给围住了。
几十只手连头带肩一起摁,林黑儿眼再好的绳技也难施展得出了,而且她现在身上有伤,被人摁到棘刺上,疼得她连皱几下眉。
“老爷,怎么处置!”按住了林黑儿和樊香蝉,绅团这些人问道。
绅团是那时的民间组织,是乡绅为了保护自己而组织的民团。其中一个绅团首领看到石元士脸上流下的血,惊问道:“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石元士指着叫道:“这个戏子和这个乞丐企图杀我,给拉出去,砍了!”
“是!”那绅团首领应一声,拉着林黑儿和樊香蝉便要走。
又听石元士说道:“等等!把她们两个绑了,关进秀春院去!让我受这么重的伤,一定不能便宜了她们!”
这石元士之前是见过樊香蝉未化戏妆时的模样,所以他才请对方来给自己唱堂会之机,想要行霸占之事。
现在受伤之下,明显是办不成事了,便想把她们两个都先关起来,等自己伤好了再去理会。
“是!”绅团首领应一声,取出绳子,把两人的手背到后面,反绑了。
只听院墙外那些混混高声叫道:“黄莲圣母,你怎么了?你是怎么了!”应该是他们听到了院子里的声音,但是没有林黑儿的技术,上不来院墙,只在外面担心着问。
林黑儿高声叹道:“黄连圣母今日法力大减呀,不但没有救苦救难,反而还被人抓住了!果然是星星不出我法力难施呀!”
其实被绳子捆绑上林黑儿并不害怕,因为她有缩骨功,她是怕自己解开绳子后被这些绅团围着逃不脱,便想让那些混混想办法帮自己一把。
之前跟着岳老飘时她就装神弄鬼的,既然对方都说自己是什么黄莲圣母了,再装一次也没有什么。
只听院墙外那些混混议论道:“啊,原来真是黄莲圣母,而且法力大减还被人抓住了,我们可要想办法救她呀!”
再听一个说道:“恐怕我们救不了,这石老爷可是有两千民团呢!”
林黑儿听到这里,心中暗暗叫苦,看来,这下子真的是逃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