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福田说:“带我们去武清县城呀!”他是想着这样逛一圈,将来再招人入义和团就容易多了。
衙役摇了摇头:“离武清太远了,如果你们想游,可以自己去武清县城!”说着,把锣背到背上,转身走了。
曹福田气得指着他们背后大叫:“我可是有圣旨的人,我可是被太后亲自回电报的人!”
却也不管用,眼看着衙役走远。
曹福田虽然生气,却也无法,他身边的一个义和团弟子说道:“大师兄,我觉得咱还是应该再去铁桥边看看,看总坛主走了没,如果被他看到我们这样,会不会把我们抓回去!”
曹福田也连连点头:“对,我们要去先看看!”他也对江文远十分恐惧。
当下,几百人又到在铁桥边,先藏在高粱地里向外探头,见铁桥边了冷冷清清的,连个人影也没有。
连探了几次头,几百人才壮着胆子走出高粱地,到在桥边去看河里,见早就没有了江文远的船,无论是千里船还是坦克船都没有了,这才长出一口气。
正在他们在桥上左右观看之时,忽听得南边的河堤上有人叫道:“终于找到他们了!给我抓住他们!”
顺声看时,只见沿着河堤奔过来一队军兵,带队的正是聂士成,吓得曹福田他们魂都快没了,叫一声:“快跑呀!”
刚跑了几步,曹福田心道:“我现在有圣旨,还跑什么呀,太后都对我表彰了!”
说了一句:“停停停!太后还让咱们监督这姓聂的呢,还怕他干嘛!”
也得亏他们没有跑,如果是他们跑,聂士成就吩咐武卫前军放枪了。
此时,是聂士成送带武卫前军送江文远去了,前天,江文远送走洋兵后,把铁桥下的各种磁铁及电线都拆了,各种东西装上千里船,要离开这里回济南。
因为江文远知道,如果是太后知道自己打胜了,必然会让自己再再打,所以他没有给太后回电报,而是要先把武卫右军带回济南。
因为江文远本就是总提督,是聂士成的上司,再加上李鸿章也和江文远在一起,聂士成就带武卫前军去送。
一连送了百十里,都快入山东境地了,聂士成才施礼告别。
江文远倒是希望聂士成能一直送自己到济南,他能和自己在一起,就不会被太后的权术玩弄,所以他一直让聂士成送,自己的千里船也不加快速度,就那样慢悠悠地走。
眼看聂士成要告别,江文远说道:“既然聂将军已经送到了这里,倒不如去济南歇歇脚,我看济南袁大人的兵营挺大的,完全能盛得下你们这么多兵!”
聂士成本是实心汉子,自然不懂江文远这话的深意,再加上他在体质内多年,对朝庭规制极为遵守,施了一礼说道:“我奉太后之命从芦台出兵清剿义和团,山东境内没有义和团,我去了就是违旨!”
江文远对聂士成的印象极好,甚至比袁世凯的印象都好,他觉得袁世凯有些滑头,聂士成不是,这人是真正的交心,他不想让这样被太后玩弄于股掌。
又说道:“谁说山东没有义和团哪,有,我就见过!对吧,袁大人!”说着,又去看袁世凯。
袁世凯却能一眼听出江文远这话的意思,连忙说道:“有!有!正好我们武卫右军和武卫前军也好好交流一下,太后问起,我们就说学洋人军队搞军演!”
刘坤一说道:“虽然两军相聚倒也没有什么,但是恐怕太后会坐不住,他可能会让荣禄带武卫中军也过来!”
刘坤一说的也不无道理,本就是慈禧不放心,现在两军又一同到在济南,再加上有江文远,恐怕她会真的担心被造反。
聂士成说:“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回芦台驻军!”
李鸿章也叹声说道:“那你就回去吧,不能掉了淮军的名声!”他也希望聂士成去济南,如果太后再逼,就让江文远拥有这两军造反。
但他也下不了这个决心,最终还是选择让聂士成回去。
聂士成道:“既然这样,老大帅,文帅,士成拜别了!”还跪下磕了个头,所有武卫前军也都对着船跪倒行礼:“拜别老大帅,拜别文帅!”
站起身,聂士成带武卫前军离开了。
看着聂士成的背影,江文远叹了一声:“但愿你们的太后能放过你吧!”
李鸿章说:“士成心实,看不透朝庭凶险,日后还要江先生多保护他!”
江文远点了点头:“好!”但心中有一种沉沉的压抑,感觉那太后还有厉害招数。
聂士成一路回去,到在铁桥时,正好看到了曹福田他们,叫了一声这才快步上前。
见曹福田先是一惊就要逃跑,但接着又停下步来,不逃反进,带着那几百义和团弟子,往自己这边走过来。
心中不解之间,聂士成一挥手,武卫前军分开,往两边一个包抄,把几百人围在中间。
曹福田也是无知者无畏,从怀里把那叠了几叠的纸拿了出来,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聂士成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