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些都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但观看的百姓还真信,不但拍手叫好,还上前问李靖过得好不好,姜子牙过得好不好……
江文远伸头看着之间,刘坤一在他身边叹道:“这就是我们的百姓啊,这种荒诞的事他们都信!”
袁世凯也说:“实在是被朝庭愚弄得不轻呀!”
江文远联想到当初的徐州,对此更是深有同感,因为官府就在整天教百姓信鬼神,官府都在提倡,百姓能不信吗?
因为江文远本就讨厌这种装神弄鬼,便说道:“不许这些人在这里表演!”
还没等清帮的持弩手们说话,武卫右军的军兵抢先应一声:“是!”
把船靠岸,举枪上岸,把正在穿着戏服表演的人,还有那些红巾裹头的弟子都围在中间,喝道:“都别动!”
周围百姓突然见这么多持枪的官兵涌来,都是一惊,但乱了一阵之后就又都回来了,在两三丈距离的地方站住,纷纷指责道:“你们这些当兵的,我们干什么违法事了吗?你们来这里捣乱?”
为首一个军兵说道:“文帅有令,不许你们在这里表演!”说着,回手去指。
“文帅?”无论是观看的百姓还是那些穿戏服的,都是一脸的不解。
往运河边去看时,便见江文远的船也靠了岸,自船上走下,正往这边来。
看了多眼之后,又都往江文远纷纷指来:“你就是文帅吗?为什么要打扰我们?”
江文远说:“因为你们在蛊惑百姓,利用神鬼把戏来达到你们的自己的目的!”
那五个身穿戏服的生怕自己的“天神”附体没人相信,连忙向江文远指手道:“你……你说什么,你说我的天神附体是把戏!”
江文远说:“难道不是吗?”
那五个穿戏服的怒起来,学着戏腔“喳喳”地叫了几声:“气杀我杨戬了!气杀我金吒了……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怪叫着,举刀往江文远扑来。
武卫右军的军兵们自然不会让他们如愿,纷纷把洋枪往前一指:“再往前一步就开枪!”
这些表演者并不是真正的愚昧,他们也知道对方手里的拿的是洋枪,哪里还敢上前?
都隔着军兵向江文远指道:“你这文帅,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在这里于我们为难……”
说着时,又去细看江文远,见江文远不是官衣,也不是军衣,而是宽袍大袖,最为重要的他不是辫发……
看了多眼后,问道:“请问这位文帅尊姓大名?”
江文远倒也没有隐瞒,直接说道:“没什么尊姓大名,我叫江文远!”在人群外站住。
他这话一说,穿戏装和红巾裹头的都是一愣,接着,就在地面跪倒:“武清分坛白二丑拜见总坛主!”
江文远也是一愣,但随即也明白了,这些人早就拿着自己的名头去聚人头,建坛口。
只是不知道这人是不是高层,如果是高层,也就证明他明知自己不是他们的总坛主,也要在众百姓面前表演,如果他是底层的弟子,有可能也是被蒙骗者。
也没在总坛主的名头上过于纠结,江文远说道:“你们向周围的百姓解释清楚,刚才你们表演的只是戏,并不是真的,没有什么天神附体。”
那五个身着戏服的人脸上一阵难看,说道:“总坛主,这……这……”
本来还想挤到江文远身边和他耳语,但被军兵们拦着,怎么也过不来。
江文远说:“既然你们不愿意解释,那就事实胜于雄辩吧,你们谁给他一枪,看他是不是真的刀枪不入!”
袁世凯也说:“对!段祺瑞,你来,检验一下他们刀枪不入的本事!”
军兵中为首的一个应了一声:“是!”把枪对着准其中一名穿戏装的头顶,“砰”地一声枪响。
那穿戏装的头顶向外溅出微微一道血花,人便已经栽倒在地。
虽然江文远仁慈,但眼下这种风必然要杀下去,否则,所有人都信鬼神,可不就回到原始时代了吗?
其他四名穿戏服的一看,见自己这位总坛主过于狠辣,连忙道:“好好,我们来解释,我们来解释!”
便向周围的百姓环环作揖,最后又道:“父老乡亲们,实在是对不起,刚才我们其实没有天神附体成功,因为我们的总坛主到了,他是最高的神,所有的天神都归他管……”
见这些人仍在胡言乱语,江文远又气愤起来:“再敢胡言乱语,连你们的小命也要了!”
四名穿戏服的再不敢留有余地,只得实话实说:“其实……其实我们就是为了欺骗你们,我们的天神附体是假的,没有这么一说,我们这么表演就是想让你们相信,从而加入我们,壮大我们的坛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