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远极不在乎地说:“不就是向我跪一下吗?怎么搞得跟烈妇失贞了似的?”
龙松年气得什么声音都往外叫:“呜哇呀!你……”
江文远要的就是这效果,又悠悠说道:“既然你前次能下跪,这一次你还会向我下跪,信不?”
龙松年又指着叫道:“你……”虽然气愤之下嗓门很大,却没有更多音节。
江文远又追问一句:“你信不信?”
龙松年气得心肺都要炸开了:“我不信?”
其他山主再坐不住,纷纷叫道:“既然没有弟子过来,就只有我们自己动手了!”自席位上站起,眼看要往江文远而来。
这些山主们大多都会武功,每一人都有把握擒杀江文远,但是他们刚在席位上站起,便听得头顶咯地一响,“嗖嗖”两声,四支箭从头顶斜射下来,正中龙松年双腿。
龙松年先是“啊”地痛叫一声,被箭力冲击得再站不住,对着江文远跪倒。
也没理会那些站起的其他山主,江文远又向跪在自己身前的龙松年说:“信了没?如果你没信,我还可以再补两箭。”
“我……我……我信了!”龙松年本就双腿中箭,疼痛之下一时站不起,哪里还敢再让江文远补两箭?
只是心中满是疑惑,颇不明白这四支箭是从哪里来的,转头斜向上看,想要寻找箭的源头。
不只是他,刚刚自席位上站起的众山主们愣了一时,也都抬头上看,只见殿顶上一道一道佛帐吊扯的缝隙之中,横着二十几排粗毛竹,粗毛竹上绑满了连弦弩,悬刀上连着一根根细鱼线,都汇总到江文远所在的门后。
虽然这些山主也来这大雄宝殿很多次了,但正是受那些佛帐遮挡,竟然没有一人看见。
所有人都脸色大变,想要过来擒杀江文远的山主们也不敢妄动了,生怕江文远一拉鱼线,自己就被弩射死。
头顶那弩斜对着下面,整个大雄宝殿都在打击之下,就连李洪也在座位上不安宁了,连忙站起。
看了看众山主吃惊的神色,江文远含笑问道:“好看不?”
刚才还十分张狂的山主们,现在一时又不知道怎么回答,纷乱间又有人无脑地说:“呃!好看……啊不……不好看……”
还有的疑惑出声:“这殿里怎么会有弩?”
他们自然不知道,这殿里几天前就被装修过。
初探雷山之时,江文远就亲自设计图纸,让小迷瞪、小铃铛及采荷手们施工,把两百多把连弦弩都收了上来,绑在粗毛竹上,再吊在佛帐的缝隙之中……
陈金龙抬头之间,也看在眼里,一脊背的冷汗向外冒,怪不得他让我站在角落里,否则,这弩乱发之下,我也难以活成。
山主们似是也发现了这一点,开始慢慢移动着步子,往墙边去躲。
刚移两步,江文远又用手往后墙的房斜顶上指了一下:“那里还有,是向那边斜射的!”
众山主抬头,只见另外一道佛帐缝隙中,一根粗毛竹上所绑的弩是往另外一个方向斜射的,方向对准的正是墙边。
一时让大殿内的这些山主们再没躲处,无论到在哪里都在打击范围内。
王金龙是个莽夫,又和江文远离得不远,高叫一声:“江文远我给你拼了,便往江文远扑来,但是身体刚一动,便见殿顶上又有十几支箭射来。
“嗤嗤”连响之下,王金龙闷哼一声,倒下地去,嗝叫着吐了几口血,上身倒在矮桌上便死了。
其他山主再不敢动,一时之间大殿内又安静下来。
忽听李洪气愤叫道:“你们这些山主呀,怎么总是那么积习难改呢,如此让人气愤,江先生大驾光临来赴宴,你们却这样对他,真是让人气氛!”
说到气愤处,还甩手“啪”地把手里的酒杯摔碎了。
江文远自然知道他在演戏,而且演得还不怎么样,这样无故的生气也太突兀了,他生气是假,摔杯是真。
他是借着生气来来讨好自己,好不让自己拉弩射他,又摔杯为号,把埋伏着的弟子唤出。
果然,未过一时,便听得院落中脚步嘈杂,少说也有几百人,似是把整个院子都占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