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弟子们不是原江淮四弟子,就是泰州招来的,自然也对江文远之名极为恐惧,也跟着站起,随徐宝山身后,出了盐廪,到在街道上,往码头便来。
在码头匆匆上了船,生怕顺江东逃会遇到江文远,便没敢,也逆江往西而去。
他们刚走,江文远便来了,管大向安庆城内指着道:“这就是安庆!”
江文远觉得安庆这个名字十分熟悉,细想之下,突然想起了安庆道友会,当初十八家山堂就是在这里开会要对付自己的。
说道:“在船上过了两夜,也是挺累的,今夜就在安庆住了!”
管大担心起来:“这里是安庆道友会的老巢,虽然江淮帮被我们收入清帮,但难免其他的山堂仍在这里,被他们围了可不好。”
自然是管大不知道,江文远凭自己的威名,已经把这里的人给吓跑了。
江文远并没有担心:“怕什么!找到他们的老巢,今夜还能省了房钱呢!”
说着,江文远便已经停船,上了码头。
管大无法,只有吩咐持弩手对江文远紧加保护,王得标带着他的营兵,也把刘坤一和李鸿章保护在中间。
顺街道往前,连走了两个街口,管大指着一间大屋说:“这应该就是他们盐廪!”
“进去看看!”江文远说了一声,便进入门内。
管大自然十分紧张,但是进入房中却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但是取暖的炭火仍未熄灭,而且那个用盐廪架拼起来的大桌子上的茶水仍然冒热气。
这也就证明刚才这里还有人。
怀着担心,管大又让人四下里搜索,找了半天,一个人也没找到,心中兀自难解:“咦?人呢?怎么突然就不见人了?”
他自然难以想象,此时这间盐廪的主人,徐宝山他们正在架船拼命逆江西逃,生怕江文远追上来,风帆有多高就扬多高。
逃到天色将黑,回头去看,见后面没有船只追来,才算放心。
任春山说道:“我们应该怎么办?”
徐宝山说:“去湖北,找龙松年、匡世明、高德华他们那些山主!”
“还去找他们?”任春山又担惊问道。
徐宝山点了点头:“我们还要说服他们去对付江文远,但我们一定不要冲在最前面……”
嘀嘀咕咕说了一番计划,船只不停,仍然往上游而去,第二天,便到在湖北大冶。
徐宝山自然知道龙松年的藏身之所,找到他,直接说到:“不好了,江文远要来灭你们了!”
虽然徐宝山尚不知道江文远来此的目的,但先把的矛盾挑起来,激起龙松年及众山主们的怒气。
龙松年也是一惊:“什么,他来了这里?”
徐宝山点头,便把在从安庆听说江文远,自己来此的经过说了一遍,自然他不会说是被吓得离开安庆,而是说成心系龙大哥,要第一时间来给你们送信。
龙松年自然也信以为真,说一声:“让其他山主们来我房中议事!”
未过多时,匡世明、王金龙、高德华等山主便已经来到,而且人群中还有陈金龙。
这几个月来,陈金龙还真的又招到两千弟子,重新组建了山堂,上次去太平洲围攻也就有他山堂山堂弟子在。
当下,龙松年便把徐宝山的话又说了一遍,这些山主们自然是吃惊不已,自从在狼山紫琅禅院被江文远在塔楼反杀,再到十二圩,又到上次的围太平洲。
每一人提到江文远之名,不但心惊,胆也欲裂,纷纷颤声道:“赶快跑呀,还等什么呀呀呀……”
刚要出门,却被龙松年叫住:“站住,形象呢?还要不要形象了?这样以来,哪里还有弟子愿意追随我们?这样对得起李大元帅吗?”
他所说的李大元帅其实是李洪。
自从李洪的到来,因为他有钱,所有的山堂弟子都被他装备了洋枪,众山主们便奉他为总山堂,又称李大元帅,而当初被称为督元帅的匡世明则靠到了一边。
众山主们虽然心中恐惧,但也怕自己形象被损日后再没有弟子愿意跟着自己,都站住脚点了点头了。
龙松年又向门外吩咐一声:“去请李大元帅,就说有大事发生,请他过来议事!”
“是!”门外一名山堂弟子应了一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