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都走到江文远面前,十分恭敬地先是施礼,再做自我介绍。
虽然他们十分认真,但江文远一个也没记住,一者是洋人的名字太过怪异,而且他们长得还都没有太大区别,不但没有记住名字,脸也没有记住。
但江文远仍然不住的点头,以示自己听到了。
他们那样一个接一个地向江文远自我介绍之时,身后那些官员们也已经议论开了,都纷纷地说:“没想到这江先生还是共济会的理事!共济会可是掌管着天下财权权呢呀……”
还有的不解:“怎么他就成了共济会理事呢?”
有些不知端底的便开始猜测:“难道江先生是留过洋?难道他之前就是共济会理事?”
一时之间,说什么的都有。
不只是一些地方官员在议论,就连李鸿章也拉住刘坤一问道:“你给我说说,江先生怎么成了共济会理事,这么多西洋巨子都这么恭敬他?”
刘坤一说:“这事说来话长了,当初在周家口,不是洋人的军舰要去灭清帮吗,结果……”
便把周家口江文远用飞鸡和坦克船轰炸洋人,及洛克菲勒找江文远谈判石油,爱丽丝让他把江文远介绍入共济会的事说了。
因为刘坤一讲得详细,也听得李鸿章热血沸腾,连连咂嘴:“我当时怎么没在现场呢?”
刘坤一讲述的声音并不是很高,张之洞不住的歪着身子侧耳细听,听完之后,也长出一口气,幸好我没和江先生闹翻,否则我也难有好下场,他连洋人都能收拾成那样……
用了好一时,一百多戴礼帽的西方大佬才向江文远自我介绍结束。
最后,那詹姆斯又说道:“把我们送给江理事的礼物拿下来!”
江文远疑惑一声:“礼物?”
便见那些年轻的精干洋人都返回洋船上,再下来时,几乎每一人手上都拿着东西,送到江文远面前。
江文远见那些东西都是在木盒木箱里装着,也不知道是什么。
詹姆斯又解释道:“这是我们会内会员给江理事的见面礼,这是我的红酒、有康格夫人亲手买来的首饰……”
不等说完,江文远就说道:“好吧,那就收下!”
反正他也不喜欢这些东西,但洋人的礼物不要白不要。
那詹姆斯又吩咐一声:“把礼物给江理事送入房中!”
“管领帮,你带他们送到房里!”江文远又吩咐一声。
管大应一声刚要走,又被江文远叫住:“好像我没有买酒,你回去看看,如果他们礼物中有酒,就拿出来招待客人!”
被他一说,那些戴礼帽的洋人都瞪大眼睛:“江理事要用那酒来招待我们?”
因为他们是花了大价钱为江文远送的礼,酒的年岁几乎比地球的年龄都老,他竟然舍得拿来招待客人,还以为江文远好大方。
他们哪里知道,江文远不好酒,也不懂酒,自然也就不会去怎样,反倒是他感觉自己没有准备酒,拿客人的酒来招待显得自己小气。
忽听管大道:“我们早把酒买好了!上等的镇江迷酒!”
刘坤一在旁边听到,“嗯”地疑问一声:“你就给这些人喝米酒?”
管大说:“这可是有名大碴子米酒,我们平时都喝不到!”
因为清帮的人之前就是社会最底层,虽然现在富了,对于酒上没有太深的接触,品味仍然停留在之前的状态。
刘坤一摇了摇头:“放心吧,我前天让王得标去买了好酒回来,状元红!”
李鸿章也说:“我来时也带酒了,虽然不多,也有好几潭呢!也是上好的花雕,杏孙,你带人去船上取下来!”
眼见刘坤一和李鸿章都准备了酒,张之洞脸上尴尬起来:“实在是对不住,我是来得匆忙,忘记带酒了!”
自然他不是来得匆忙,而是他就没有把这次参览会当回事,还想着自己来砸场子,让对方出洋相呢!
结果发现,砸不动。
刚才听刘坤一讲述江文远在周家口的经历时,让他更加没胆了。
江文远见刘坤一和李鸿章都说出好酒后,管大脸上尴尬,为了不让管大等人自卑,又说到:“这次的酒水安排就是群英荟萃,把所有的酒都搬上去,谁想喝什么就喝什么,喝酒本无好坏,只有喜好!”
“是!”管大应一声,带着拿礼物的洋人往前面房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