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动,我现在已经把牵引线给切断了!”江文远又说道。
虽然他因为陈秀舟受伤而愤怒,却没失心智,喊那句话时,仍然不忘记用那浪子刀把船板墓碑上连着的引线切断。
虽然持弩手们有些担心,但仍然去扒那土堆。
上面的土没有多厚,虽然没有专业的工具,但是人多之下,每人徒手扒了几下,就露出了下面的芦苇堆,把芦苇掀开,便看到了下面堆放着的几排杀人笙。
看着那杀人笙的堆放方式,所有人都是一阵心惊。
因为那堆放的方式太毒辣了,最下面放的是柏石的尸体,横着分为左右,在尸体上各搭了一排杀人笙,纵着向前向后也有一排。
而且都是杀人笙的笙口上翘,所有笙上的牵引绳都连接到鱼线上,再连到土堆前那块立着的木船板上。
如果刚才没听江文远之言,或者是把坟前的木碑拔下,也或者是把坟挖开,都会启动机关,在场之人,就会被自己的武器穿死。
“恶毒啊!”纵然是刘坤一看到,也骂出声来。
众持弩手把杀人笙拿起,前面一排的人扛住笙头,后面一排的人抬起笙尾,上下左右移动着瞄准,最后又一拉牵引绳。
“咯!唆唆唆……”弩声连响。
钢管弩便往向北疾逃的两艘船上飞去。
虽然那艘船已经逃出了六七十丈远,但也被飞弩追上,便听得“啊啊”的惨叫声传来。
眼见得最后面那艘船上,四五个被穿在一起,有的倒倒进湖水里,有的倒在船上。
那艘船因为没人操作,也慢了下来。
虽然前面那艘船上也死了几十个,但也只是在船尾上的死了。前面几十个都还活着。
“总领帮,我们架船去追!”小四说了一声,就要往岸上去。
江文远摆手:“算了,不追了!从这里到我们千里船上也有些距离,等我们上到船上再把船调头,恐怕对方已经逃远了,更何况此时天色黑了下来,追过去不安全。”
小四无奈,只得叹了一声。
“好个机关术精湛的清帮总领帮,机关门阳派掌门人柳不曲特在淮安白马湖近摆下一座机关楼,介时恭候江先生大架!”向北疾逃的那艘上,远远地有一个声音传来。
“机关门是个什么门!”江文远听着,疑惑问道。
在他怀里的陈秀舟说道:“机关门是外八门十分出名的门派,据说,他们的创派祖师名叫祖冲之……”
“嗯?”江文远一愣:“我怎么不知道?”
他的意思是说,我就是祖冲之,怎么不知道我创了这个门派呢?
但陈秀舟又哪里知道这话的真意?“你一个游方道士……”
“我说过,我不是道士!”江文远连忙纠正。
“哦!你不是道士,但你一个读书人,也一样不知道江湖中事!”陈秀舟又道:“相传,机关门源自于盗墓一业,因为盗墓时要面临诸多机关,渐渐他们就学会了机关制作之术……现在的机关门分为阳派和阴派,阳派是对一些富户防盗防抢而安装机关的;阴派仍然是以盗墓为业!”
“呵!”江文远笑了一声,原来我还是他们祖师呢?但既然是他们他们的祖师,至少中间也已经隔了好几代了吧,怎么还会见到他们呢?
虽然刘坤一也送给了他很多书,也有一部《华夏传记全史》,但这几天太忙,他还没来得及看。
此时的他,只是心中不信,我怎么可能会开创什么机关门呢?
他正心中疑惑之际,又听那边船上又有一人喊道:“也许江先生到时候会因为害怕而不敢去机关楼,但是有我谢葫芦在就由不得你,我会把你最重要的东西偷过来,放到机关楼内!”
“啊!盗门掌门?”听到这声音,陈秀舟又是一惊:“难道他就是人称幻手神偷的谢葫芦,这下子相公可要小心了,一定不能再单独离帮,我听说这谢葫芦能把活人偷走而不自知……”
“咳咳咳……”因为过于紧张,陈秀舟喘息着连咳几声,伤口处的血也向外涌得更急了。
让江文远一时用手都堵不住,急起来,叫道:“你别……别说话,我现在就带你去看大夫!”
“我不要!”陈秀舟生气道:“我不要让那些大夫碰我的身子!”
“秀舟姑娘别耍性子,你现在伤得很严重!”
“那我也不让别的男人碰我身子,只能是你……”
江文远不管,要去抱陈秀舟,但他的力量太弱,一连几下都没抱起。
“快!快去,这种药是外敷红伤药,这是纱布,你快去给总领帮送去!”一艘千里船上,在床上坐着的阮积山拿过瓶洋药和纱布来,递给管大。
管大点头接下,连忙上到岸上,给江文远送了过来。
…………
PS:这几天工作上的事太忙了,更新得少了点,只能以后再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