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被子落下把枪管压歪,再接着就被罩到头上,在下面乱拱乱挤,边缘处的想要往外跑,忽听江文远在窗口叫了一声:“束住他们的腿,一个都别想逃!”
“是!”院子中,左右两侧有人齐应一声。
凯瑞惊愣着,往窗外的院子里看时,见左右两侧的院墙边的杂物后也跳出六七十人,还是江文远的持弩手。
只见那些持弩手各自弯腰,拾起地上扯着的宽布条。
“嗤嗤嗤……”一连串的绳子摩擦下的声音连响。
看似那些宽布条在地上扯得很随意,像是无意间丢在地上一样,其实却不是,而是把被子面料撕了之后的布条,又数条首尾相接,形成极长的绳子。
每根宽布条做成的绳子上又有结了无数个圈,圈上系了束子扣,只要两边一拉,束子扣被拉紧之下圈就会变小,就会束到人的腿上。
在左右两侧院墙边的持弩手拉动绳子之下,地上的绳圈先被抬高,套入护江兵的小腿上。
再一拉,就束紧了,因为人多腿多,有的十几条腿实束在一起,有的七八条被束在一起。
这些护江兵头上被湿被子罩住,本就慌乱,双腿又被束住,更是惊叫不已,有些没有站稳,倒在地面。
“旋风绳,捆住他们的上身!”江文远站在窗口,再向下指挥道。
“是!”六七十持弩手齐应一声,左边拉布条的顺时针,右边拉逆时针,扯着绳围护江兵队列开始旋转起来。
因为江文远对他们说过要点,地上扯的那些宽布条很长,再加上绳圈束紧,手里的绳子余量就更长了,每一条都还有三四丈长呢!
先转了半圈,在中间交叉一下,又转了半圈。
一圈转完,六七十条绳子连胸带腰缠在四五百护江队周围人的身上。
再用力一拉,洋兵队列间的缝隙没有了,都挤在了一起没有半点空间,再系紧,这四五百人就被捆成一个大粽子。
边缘处的护江兵被绳子勒得疼痛,都“嗷嗷”地大叫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直到现在,卡尔也没能把盖在头上的湿被子拨开,但是他的双手拿着枪挑在被子下,手臂并没有被捆缚住。
“啪!”焦急之下,卡尔打了一枪,但因为枪口被湿被子罩住,虽然子弹也冲出了被子外,但刚过两米就无力的落到地面。
虽然没有任何伤到持弩手们,但江文远怒起来:“竟然还在顽抗,发弩!射他们的腿!”
“是!”一百名持弩手转身,把藏在院墙边的连弦弩拿过来,对着被捆成粽子的护江队洋兵去射。
“嗤嗤!”连响之下,也惨叫连连:“啊啊啊……”
被捆在一起的护江兵们下盘就不好了,大腿、小腿,都被射成了狼牙棒一般。
凯瑞在窗口看着,把眼一捂,都没胆量去看,因为太惨烈了,有的边缘处洋兵的腿都被密集的箭给截断了。
没了下面的腿支撑,上面的身子往下一落,里面的空间现出来了,眼见得里面的一层又开始了惨叫:“啊啊啊……”
“看谁的胳膊还举在上面,给我射!”江文远是做事稳妥的人,他不希望持弩手们有一个伤亡。
只要胳膊上举没有被缚住的,极有可能还开枪,只有断了他们的手臂更为安全。
“是!”持弩手们弩口改变方向,往湿被子抵得最高处射去。
虽然一根弩箭不能射透被子,但经不住箭多,周围乱射之下,仍然有很多箭射了进去,又是一阵“啊啊”惨叫。
不只是射中了一些上举的手臂和枪支,还身中了几个个子高的头。
那没办法,谁让长这么高呢?
眼见没了隐患,江文远才转头看向了身边的凯瑞:“知道我凭什么不让你们管辖长江了吧!”
凯瑞把手从眼前拿开,再去看外面被捆成那个大粽子,也已经不是刚才捂眼前的形状了,中间一些人的腿还好一些,边缘处的洋兵们,腿都被密箭截断了,上半身落下去。
就形成了一个中间高边缘低的阶梯形状,加之边缘处的洋兵都被宽布条勒紧,形成圆形,倒像是过生日时所使用的生日蛋糕。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凯瑞转头,向江文远惊叫一声。
“并不难,看到你们拿出这些被子时,我就判断出你们不是人,同时也定下了这个计划!”江文远说着,指了一下走廊地面铺在断腿和中箭洋人身下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