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制作箭道的槽子之时,低面就锯出弩弦的弦路。
看着那弩弦在弦路上回弹,众人都瞪大眼睛,实在是不敢相像,这样一个有力又奇特的弩,竟然一顿饭的时间就制作了出来。
而且拉动最下面的一根弓弦,三张弓臂都在动。
管大道:“厉害呀,竟然这么快就制作好了!”
李能掌道:“只是这箭道也太宽了吧!”
江文远道:“这是寒鸦箭的形式,一根弓弦回弹,会同时射出很多支箭,把所有箭支都填到这个槽子中,下面的射出,上面再落下,往复循环!”
……
在三组连环战船上忙碌之间,西边的江面上,眼见得又火把通明起来,但只是远远地停着,也不敢上前。
自然是龙松年听了徐宝山的建议,使用追追停停的方法,追了一段距离之后,就向水面和两岸细细查看,生怕中了江文远的圈套。
一边远远地对三只怪船看过去,龙松年又向身边的徐宝山道:“他们在干嘛呢?怎么船就停在那里也不走了!”
因为离得仍然有些距离,只是看到那三只怪船停在那里,也看不清船上的人具体在做什么。
因为他们不知道连环战船的构造,又长得十分奇怪,就以怪船相称。
徐宝山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个江文远神出鬼没的,不知道又在搞什么!”
“难道是在处理伤者?”龙松年猜测道。
匡世明接过话来道:“可是他们处理伤者怎么不上岸呀,船上缺医少药的!”
“倒也是!”龙松年点了点头。
突然,旁边的高德华道:“他们停船的地方已经是瓜洲度的位置了吧?徐二领帮不是说孙领帮带七濠口的人随后杀过来吗?怎么现在也没见人影?”
匡世明也想起来了,接道:“对呀,怎么孙领帮还没有行动?”
徐宝山心下一颤,暗道:“哪里还有孙领帮呀,哪里还有七濠口的人哪,七濠口江淮四的驻地都被江文远拆了,里面的人也都砸死了!”
自然,这话他不敢说出口,而是道:“想来孙领帮带人正在暗处看着江文远他们!”
龙松年脸色有些焦急:“我看眼下是个战机,倒不如让孙领帮带人从侧面杀出,只要江文远的清帮一乱,我们就从这边顺流杀过去,江文远必然插翅难逃!”
徐宝山怎么肯轻易答应,又道:“别忘了,对方是在船上,船在江里是可以走的,刚才我们的纵然全力,也没有追上他们的船!”
徐宝山这句话却是真的,因为江文远的三组连环战船是重力驱动带着螺旋桨,又怎么是帆船能赶得上的。
虽然刚才龙松年他们也全力追了一阵,仍然见前面的三只怪船越走越远。
龙松年点了点头,但看着江文远的船停在远处又不放心,再道:“既然这样,就让领帮带人去东面的江面上截住他们,到时候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一起向他们放火箭,他们的船是木头的,起火之后必然难救!”
“可是……”
徐宝山刚想再说什么,却被龙松年一推:“你快去吧,只要看孙领帮一出来,我们就从这边杀过去!这是战机,稍纵即逝。”
见龙松年主意已定,如果自己再不按他的意思行事,一定会让他们起疑,到那时我又在他们手上,这些凶狠的山堂非把我剐了不可,能这样离开他们也好。
毕竟是他们的几千弟子都死在七濠口,徐宝山又骗了他们这么长时间,再留下来也是担心,倒不如就坡下驴离开这里,从此和这些山主们再不相见。
心下想着,便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去通知孙领帮。”
当下,龙松年让一组船靠岸,徐宝山下了船,徒步往东去了。
心中却在想,虽然现在没有危险了,但是我应该去哪里了,七濠口江淮四帮驻地已经被拆了,之后又应该落脚何处呢?
这徐宝山也是不易,自从杀人之后被通缉,就流浪江湖,幸好被江淮四收留,虽然在江淮四时时被孙七提防着,但也算是顺风顺水,因为他擅会收买人心,很多弟子也喜欢听他的。
但是,江文远出现了。
自从有了江文远,江淮四就走了下坡路,先是很多江淮四下线的盐贩子投去了兴武帮,本想和陈金龙联手除掉兴武帮,没想到那陈金龙不但没出半点力,还给兴武帮送去了两千弟子。
之后,虽然在安庆道友会上联合了十八山堂,但战端未开,就损失任春山、徐春山两大山堂,狼山紫琅禅院一战,更是一败如水,被江文远在塔楼内射死了那么那么多人。
最为重要的是,他还把我们的江淮四的老窝都给拆了……
心中一边胡思乱想,徐宝山又往清帮的那三艘怪船看去,却见他们把三艘船都调过头向西。
“怎么?他们又调头向西干嘛,难道是要去进攻山堂的船群?”
徐宝山心里刚一这样猜测,又见三艘怪船又慢慢拉开距离,中间那艘不动,两边两艘分别向南北两个方分开,又稍微往前一些,两船相距竟有五六百步的之多。
“离得这么远做什么,即使是进攻,也不应该这样的方式呀?”徐宝山又刚刚一个疑惑,却见那三艘船就那样分开保持着距离,往西而来。
“咦?怎么管大和李能掌的船之间好像连着什么东西?”不解之下,徐宝山又伸头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