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喜不客气的一把就把他给摁了下去:“别动。现在别动,一会儿也别动,否则这次真的杀了你。”
景喜在羊皮卷子里挑出了几把最合适的手术刀,用药酒消了毒。
“来几个人,把他衣服脱了,再按住他的四肢,不能让他乱动。”
“你敢!”
“那你看我敢不敢。”景喜面无表情的指挥着下手。
盛廷见真有人来剥他的衣裤,而且还是在景喜这个女人面前,登时就要往起坐。
景喜按了他一下,他不肯听话,她没办法只好回头向慕容玉求助。
慕容玉上前两步,对盛廷说:“盛护卫,你配合一下,景大夫是在救你。”
盛廷虽然肠子疼,可他的脑袋还是清楚的。
他咬着牙,因为疼的厉害额头上爆出了好几条青筋。
“你这女人……什么时候成了大夫!”
景喜狠狠瞪了盛廷一眼:“你这男人!什么时候废话这么多了。你难道不知道我爹以前是主簿,交的朋友是通判、是捕头,是仵作吗?”
“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不觉得和仵作给人验尸的时候很像吗?你乖乖闭嘴,待会儿我会考虑下手轻一些。”
景喜本来也不想这么冲盛廷说话的,但或许是受到了原主这具身体的影响,就是有些不由自主的想这么凶他。
“仵作……”盛廷不知道还好,一听她这么说,腹内绞痛的更加厉害了。
“没时间啰嗦了!”
景喜不喜欢在工作的时候被私人情绪影响,她转过身去做了几个深呼吸。
等她迅速调整好情绪的时候,盛廷已经被人8光了摁住,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短裤。
景喜立刻将手术布盖在他身上,只露出他的腹部。
做完这些,盛廷看向景喜的目光才稍微缓和了一点。
景喜弯腰给他擦额头上的汗珠,他却要躲。
景喜忙一把捧住他的脸,严肃的说:“盛廷,你听好了,因为没有麻沸散,所以你只能忍着。”
“你不仅要忍着痛,还要忍着不能动,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我要开始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盛廷一直都看着景喜,从最初充满敌意的瞪视到现在的充满疑惑。
他不解,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景喜。
唯一一次在她眼中看到类似的认真与倔强,是在三年前他们洞房花烛夜的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她说她嫁给他是迫不得已,让他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堂堂七尺男儿怎会受那样的言语折辱,他可以走的,可以不碰她的。
可还是她,在他要走的时候却大声喊住了他!
跟他说他要是走了的话,她就颜面无存了,她说‘你再走一步试试!’
就是类似现在这样的语气,类似现在这样的眼神。
盛廷不懂,这个女人怎么忽然就变成了唯一可以救他的大夫呢?
景喜不知道盛廷在想什么,她也没有那个功夫再去看他,她只知道他不挣扎对她的手术很有利。
锋利的手术刀划开皮肉,盛廷整个腹部痉挛了下,但他却忍着没有动。
景喜佩服他异于常人的忍耐力,手上的动作更加沉稳娴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