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走没多久,文素心便哇地一声,钻进宁氏的怀里大哭起来。
李家两姐妹一边安慰,一边对着门外破口大骂那淫贼。
王继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宁氏朝他望来,道:“夫君,这几日妾身要陪素心妹子,又有李家两位妹子在此,有诸多不便,请夫君先搬到大管事的院子去住吧。”
“啊?”王继宗一愣。
宁氏又没好气道:“夫君与大管事意气相投,志同道合,就该同吃同住,同心同德,如此娄烦才能在你二人手中兴盛不衰。”
“娘子,我……”
王继宗本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半响,他只得垂头丧气地往外走去。
这时,李月茹对文素心安慰道:“素心姐姐别怕,今晚我让我们李家的护院偷偷溜进来,带我们出去,离开了这里……”
行到门楼的王继宗回头,歉然打断她,道:“李姑娘,你们最好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吧,否则会害了你那些家丁的,孟家庄表面上看似防卫松懈,实际上……别说是几个大活人了,就是一只老鼠,也休想瞒过大管事的眼线,随意出入孟家庄。”
“娘子,你劝劝几位小姐,别让她们做傻事吧。”
说罢,王继宗转身,落寞地出了门。
宁氏叹了一口气:“我家夫君说的没错,大管事仇敌众多,孟家庄素来防备森严,几位妹妹万不可草率行事。”
“难道,那淫贼真能手眼通天了不成?”李月茹有些不甘。
“嗯……在娄烦和静游两地,他确实是手眼通天。”
“他是不是在这两地祸害了许多女子?”
“这个……倒是没有,大管事素来治军严明,且能以身作则,对百姓秋毫无犯,听说他落难黄丛山之际,还曾因为一个被黄丛山贼众奸淫的女子,而杀了一个贼人,并跟那伙贼人翻脸。”
“到了孟家庄之后,娄烦镇上也不乏年轻女子,投效他的流民当中更有不少,但我从未听说过他对良家妇女有何过分举动,包括安茹妹妹,他也不曾动过安茹妹妹一根汗毛,他有一员叫罗大牛的得力干将相中了安茹妹妹,可他也不许罗大牛来硬的,那罗大牛三天两头便到院子外辗转徘徊,就为了瞧妹妹一眼,却常常像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而去,说起来还有些好笑。”
听到这里,文素心和李月茹齐齐朝李安茹看去。
李安茹点头,撇撇嘴:“那傻大个可烦人了。”
文素心愣愣眨了眨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李月茹皱着眉头:“那他为何要强掳素心姐姐,还逼素心姐姐嫁给他?”
宁氏也有些不解,思索片刻,道:“或许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
“哼!”
李月茹噘着嘴吧冷哼:“我就知道这淫贼不是好人。”
宁氏又道:“对了,大管事还让人去县里请些勾栏暗门来娄烦开门做生意,刚好吴家四公子出事的时候,县城翠香楼被吴家的人砸了个稀巴烂,翠香楼数十莺莺燕燕全来娄烦了,不少暗门子也来了,大管事这几日正让乡民帮她们盖楼房。”
“呸!果然淫贼一个,败坏风俗!”
李月茹朝门外啐了一口。
文素心则定定望着门外,若有所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