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秦的很聪明,袭来的方向就是巴山虎的逆风方向。
眼见对方已经进入五十步距离了,巴山虎的十几个弓手依然没放箭,逆风状态下实在没把握能射中对方。
这时,姓秦的突然一拉马缰,往左边折了个方向,他身后二十余骑也纷纷调转马头往左边拐去,还顺势射出三支箭,其中一支生生插进一个倒霉的黄丛山山贼的胸膛。
紧接着,姓秦的那伙人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呼啸,还敲起了锅碗瓢盆,并放了几枪三眼铳。
折向左边之后,姓秦的那伙人也不攻过来,只绕着圈子发出怪叫,把锅碗瓢盆敲得叮当响,不时还放几枪铳子。
呼啸声、锅碗瓢盆的声音和三眼铳的枪声汇在一起,显得尤其刺耳,巴山虎的人听得一阵心烦意乱,他们身后的马匹也躁动起来。
“不好,再去五十个人牵好马匹,别让他们惊走了。”
巴山虎警醒过来,急忙又分出五十个手下去牵马。
只不过,他察觉的有些晚了。
战马无一不是精挑细选且训练有素的良马,上到战场并没那么容易受惊,但那是骑士骑在马背上操纵安抚的情况下。
如果骑士下马,没人骑乘安抚的话,战马就很容易受外界影响,尤其是马匹从未听过的奇怪声音。
几匹马的躁动不安迅速在马群中蔓延开来,当周围的同伴全在躁动的时候,马匹就会受惊,整个马群也会跟着受惊。
很快,那些马匹纷纷扬起前蹄嘶鸣,奋力想挣脱缰绳。
巴山虎的人一人牵双马,根本就拉不住,短短数息之间就有三四十匹较为健硕的挣脱缰绳,撒开蹄子往外跑。
“牵住,快牵住,都去牵马。”巴山虎急得大喊。
他那百来个摆出防御姿态的手下,急忙去帮着牵马,有些个还想把跑出去的马追回来,但秦川那伙人迅速绕过来,射了几箭放倒几个之后,便没人敢出去了。
姓秦的那伙人绕了个弯,然后纷纷掉头,散开来去追那些逃散的马匹了。
那些马匹早已累得不行,跑不远的。
望着秦川那伙人在远处收拢马匹,巴山虎气得脸都歪了,张口就是一声怒吼:“姓秦的,老子跟你势不两立!”
远处传来一道笑声:“虎爷,您把我卖给李彪风那会开始,咱们就势不两立了。”
“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不杀你誓不为人。”
“嘿嘿,虎爷,那您下辈子就只能当狗喽。”
“老子操你祖宗十八代。”
“行啊,等哪天我砍了您那颗光头,您下地府见了我祖宗之后,看看到底是谁操谁吧。”
“哼!”
巴山虎阴沉着脸怒哼一声,然后扭头对手下说:“从棉衣里掏点棉花出来,塞住马匹耳朵,从现在起,谁的马要是跑了,老子就剁了他!”
“是!”
他的手下急忙把话传下去,然后纷纷从自己身上的棉衣里掏棉花。
而那些马匹已经跑掉的人,则呆若木鸡脸色苍白。
他们知道,骑马的人不会等他们的,回黄丛山几十里路之远,他们注定要被姓秦的那伙人一个一个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