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多的时候，阳光落在唐梨的脸上。

过了一会儿，她渐渐转醒。

看到大亮的天空，有一瞬的怔愣。

很快，她反映过来，立马坐起来，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

她见前排的萧依依睡了过去，又往自己身侧看。

对上程朔灰白的眸子。

她连忙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凑到他身边，小声说：“不要被她看到。”

感受着覆在眼睛上方的手，程朔忍不住眨了眨眼眸，长长的睫毛扫过唐梨的掌心。

他感觉到对方的掌心的温热。

“嗯嗯。”程朔点点头，十分乖巧。

“刚刚是你在守夜吗？”唐梨紧挨着程朔，侧头问他。

“嗯。”

唐梨有些懊恼，“你应该叫醒我的。”

“姐姐会困，但是我不会。”

他现在是丧尸，早就不需要睡觉了。

起初他陪着唐梨一起睡觉，只是觉得身旁有人陪他一起睡觉，这种感觉很不错。

“那你也会累。”唐梨看看外面的天色，“趁着时间还早，睡一会儿？”

“好。”程朔点点头。

唐梨往那边挪动，“躺我腿上。”

程朔顺从的躺下，枕在唐梨的腿上。

她的手放在程朔的头顶，刚想低头问些什么，倏然对上程朔的眼睛。

他的眸子灰白一片，本该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但这一次，唐梨却从他眼睛里看出了危险之意。

好似她有别的动作，他会立马将她杀死。

唐梨看着他，有片刻的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