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秦流水微弱的挣扎,张岳放声大笑起来,将剑举起后,毫不犹豫的刺向秦流水的心脏。
伴随着笑声的是,利剑刺入心脏的声音,张岳此前的压抑之感荡然无存。
张岳的一身黑衣染了几分鲜红,看起来也颇为符合他的审美,朴素中带着几抹风骚。
张岳不觉得自己是反派,但也不想因为自己话多,而出现一些意外情况。
但人总是贱的,伴随着秦流水的彻底死去,张岳竟然觉得一切变得索然无味。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临江学府的老师们总是反复的教导他们,反派死于话多,出手时要干脆利落。
那时的张岳还觉得反派都有毛病,直接把人杀了不就行了,干嘛非要逼逼那么几句。
现在的张岳有些明白了,如果在秦流水临死前说些垃圾话,比如“这就是川蜀道,年轻一辈的第一人?不过如此”之类,也不失为一件快事啊。
蜀王见秦流水已死,撤回了龙气屏障,而张岳也听到了外面喧闹的声音。
外面的人声嘈杂,张岳仔细的用耳朵分辨了一番。
他听到了错押秦流水的赌徒,狠狠的咒骂声:“什么狗屁行云剑客,什么狗屁川蜀道第一人,乃公本想吃个烂钱,这下可好了。”
还有人暗暗感慨:“没想到小张公子,日日狎妓,还有此等本领。”
当然,张岳听到最多的还是,越江道人的夸赞:“小张公子真给我们越江道人长脸!”
“这秦流水不是号称二十以下无敌手么,还不是沦为小公子的剑下亡魂!”
至于张兴朝和原野的声音,张岳则因为隔得太远而没有听到。
张岳虽然也听不到蜀王和秦嫣儿的声音,但看到秦嫣儿瘫坐在地上,被蜀王一把抱起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女子心中有多绝望,又有多恨自己了。
即使如此,张岳对于秦流水的死,也无半分不适之感,反而觉得酣畅淋漓。
毕竟是你死我亡的局面,刚才的战斗,张岳若是若是有半分差池,怕是瘫坐在地上的就是他的伯父张兴朝。
张岳拾起剑鞘,用自己的袖子,擦干净了无华重剑上的鲜血,随后“锵”的一声,宝剑归鞘。
张岳也没忘记给秦流水合上双眼,当他看到秦流水身上冒出的蓝色光球,颜色明显深于已经故去的“王氏三杰”时,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微笑。
随后张岳跳下擂台,走向张兴朝,周围的人群自觉地让开一条道路。
张兴朝也是满脸笑意,拍了拍张岳的肩膀。
张岳战胜如此同龄强敌,心中自然也是无比自得,对着张兴朝和原野说:“我没让你们失望吧。”
只是张岳开心之余,心里却有些担忧,在张兴朝的耳边低语:“伯父,我担心秦嫣儿会因为哥哥的死,伺机报复我们,届时她若是得到了蜀王的宠信......”
张兴朝人海沉浮数十载,一下子就懂了张岳的意思,他对张岳笑了笑:“居安思危,我的侄儿真的长大了。”
“至于秦嫣儿的事,我们回去再说。”
说罢,张兴朝和身旁的原野对视了一眼,张岳有些疑惑,不知道这两人的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这时,蜀王也站了起来,向张岳的方向走来,不过蜀王并没有多说:“干的不错,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本领。”
“本王等着你的绝色美人和鲲鲸内丹。”
随后拍了拍张岳的肩膀,笑脸盈盈的朝着迎春楼走去,身后的大批侍卫押送着秦嫣儿。
那秦嫣儿低着脑袋,张越看不到这个女子的任何表情。
张岳不喜欢这种不确定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应该尽快想办法,找到一个不比秦嫣儿差的女子,获得蜀王的宠信。
他要避免秦嫣儿依靠着蜀王这棵大树,暗中下手。
随着蜀王的离去,众人们纷纷散场,张岳就这样跟着伯父,满身血迹的走回了张府。
血液沾染在张岳的衣服上,散发出一股令人不适的腥味,张兴朝让张岳洗个澡再来见他。
张岳自然没有意见,他在侍女的服侍下,钻进了浴桶之中。
他能感受到伤口遇水的痛感,却没有任何不适,反而是有些享受的看起了秦流水的光球。
光球中的画面并没有张岳喜欢的八卦环节,比如秦流水和秦嫣儿其实没有血缘关系之类的恶俗情节。
反而基本是秦流水练习家传秘技“行云流水”的画面,还夹杂着一些秦流水和人进行生死决斗时,险象迭生的画面,大大的丰富了张岳的战斗经验。
认认真真的在浴桶中汲取了秦流水的蓝色光球后,张岳的视网膜上出现了两行提示:
“发现技能‘行云流水’,请问是否学习?”
“通过阅读秦流水的记忆,你获得了2000点剑术熟练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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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正合,以奇胜。”——《大帝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