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寿喜又忍不住了,出言呛道:“就你?还打探消息?你以为人家没防备啊?用不了三天,就能让你露了底。”
张义微笑对寿喜说道:“爷爷,小子可能不如别人聪明,也不如人家功夫好。但小子有一个优点是别人没有的,那就是年龄。你想啊,谁会提放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啊?更不会想到我这个十五岁的孩子,还是咱们大辽的秘谍。”
这一番话说出来,寿喜一时还真找不到反驳的话语。
萧思礼则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你这话说的也确实有些道理。”
张义也知道不能逼的太紧,又说道:“其实小子还想过一个办法,最后左思右想,觉得难度大太就放弃了,也就没好意思说。”
萧思礼又来兴趣了:“说说,还有什么办法?说给老爷我听听。”
这下,张义真的不好意思了,低着头嘟囔道:“其实,其实吧。小子想过伪造个身份,去,去宋国那边考科举。要是被我考中当了官,那打探消息就更方便了。”
“噗嗤!”张义话音刚落,就听萧思礼和寿喜同时笑出声来,只不过一个是朗声大笑,另一个则含着不屑。
寿喜鄙夷的打量着于则成,不屑的说道:“这还用左思右想?老夫用脚后跟想想就知道没戏,就你那个如同狗爬一样的字,还科举?哼!”
张义挠了挠脑袋,低声说道:“小子就是想想嘛。”
“你还想想?你都多余想,你知不知道……”寿喜又开始训斥。
萧思礼连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则成啊,你的话老爷听进去了,现在帮着他们搬酒去吧。”
“是!”张义躬身称是。
待于则成离开,萧思礼看了一眼依然心意难平的寿喜:“寿喜,这小子说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你怎么看?”
寿喜也知道对方已经是给了自己天大的面子,才来问自己的意思。否则,按照以往的做事规矩,主子直接就拍板定了。
思量许久,寿喜才狠下心说道:“主子,老奴听从您的吩咐。”
萧思礼知道对方拿于则成当接班人培养的,能下这个狠心已经很不容易了。当即说道:“寿喜啊,我知道你喜欢则成这孩子,怕他去了宋国有个什么闪失。但是啊,玉不琢不成器。他得需要无数次的摔打磨练,才能真正成才。你既然这么看重则成这小子,就更该放他出去历练。等过个几年,你再把他召回身边教导,那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寿喜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心中有很多不舍和担忧。但是,既然主子决定了的事,他自然是不能反驳的。
“哎”。最终只能重重的叹了口气。
入夜,张义鼓足了勇气,推开了寿喜小屋的房门。
“哼!”正在练字的寿喜,抬头见是这小子进来了,重重的哼了一声,就继续低头练字。
“爷爷,还没休息呢?”张义赔着笑脸走进房间。
一直走到对方身边,见寿喜还是不理自己,张义继续说道:“爷爷,您写的字可真好看,小子就写不出来。”
见对方依然不语,只得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爷爷,小子想跟您说几句心里话。”
见对方还是没反应,他继续说道:“爷爷,小子其实也不愿意离开这个家,真的。您是知道的,小子从小没了父母,一路乞讨要饭才来到析津府,那几年是怎么活过来的,小子自己都不敢想。直到后来进了府里,这才算有口饱饭吃。后来,您又把小子招到身边悉心培养,教会很多知识和做人的道理。小子,心里感念着呢。可越是这样,小子越想为府里,为您做些什么。监视张涛的差事,小子觉得太容易了,不足以报答,所以就想着干脆去宋国做秘谍,能打探出对咱们有用的消息。好歹得对得起您这份苦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