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也找都指挥使司的账房问过这笔钱的去处,对方只说不知,并说这笔钱的去向,只有萧思礼和耶律荣将军知道。”
“哼!耶律荣那只老狗,这才几个月啊,就和萧思礼穿上一条裤子了。”
“东翁,那您看?”幕僚试探着问道。
耶律齐思忖良久,便吩咐道:“明察不妥,就暗访吧,务必查出这笔钱粮的下落。另外,找个不起眼的账目,往里面……。”
幕僚谄媚的点了下头:“东翁,卑职明白,卑职明白。”
在耶律齐算计萧思礼的时候,张义则带着制作好的延时点火装置,来到萧府后院,又偷偷溜进了后厨。
“叔,小子来看您了。”一进门,张义就把准备的礼物举得高高的,生怕对方看不见似的。
李山刚给老爷做完晚饭,正在厨房收拾,转头看见张义,眼睛一亮:“则成啊,这些日子去哪儿了?”
张义将礼物放在地上,抢过李山手里的抹布,一边擦灶台一边说道:“叔,我被那个寿喜公公折磨惨了,总是让我给他跑腿买东西。您是不知道啊,就东城门那边,上午一趟,下午一趟。最近还把我派到外面去住,让我负责城里的安全。”
李山忙活半天也确实累了,干脆坐在板凳上说道:“实在不行,叔去求老爷,把你调回来。”
张义扭过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叔,小子可不想您去求人,哪怕老爷也不行。小子,寻思着那位寿喜公公也不能总折腾小子吧。等哪天折腾腻了,小子就算熬出头了。”
李山捶了捶酸软的腿,随意的说道:“叔就一个做下人的,求人有啥?”虽然嘴上这么说,李山心里还是有一丝暖意的。
这时灶台也擦完了,张义放下抹布,又环视了一圈,看都收拾利索了,又对李山说道:“叔,柴火不多了,我去抱点柴。”
“不用,不用,回头叔自己拿。”
“您劳累一天了,这些粗活就交给小子吧。”张义说完就跑出厨房。
李山微笑的摇头道:“这小子。”
后院的柴房就在马厩旁边,紧挨着的喂马的草料房。
张义拉开柴房的门,只见房间里的柴草已经快堆到房顶了。当即心下窃喜,从怀里掏出之前准备好的延迟点火装置,吹亮了火头,便往柴堆里扔去,直到看见萤火虫大小的火星,消失在柴堆里。张义才放下心来,弯腰提起捆扎好的两捆木柴,倒退着走出柴房,用脚踹了一脚房门,让其关上。
“叔,您看看够不够?”
“这么多啊,够了够了,足够用三四天了。”
张义将木柴在墙角码放整齐,用袖子擦了额头上的汗:“叔,小子得走了,这些日子不太平,小子怕负责的那块地方出事情。”
李山见张义这就要往外走,连忙叫住对方,从房梁上悬挂的箩筐里取出一包酱肉,塞到张义怀里:“留着夜里饿了吃。”
张义把酱肉放在鼻子上闻了下,大声说道:“真香!”
“行了,这么晚叔也不留你了。今晚连个月亮都没有,你走路可留点神别摔着。”
“唉,叔,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