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这十天里,张义的小院内,可以说是人来人往,从没有现在这么热闹过。
由于宴会上的一番话,张义算是给全府的人挣了脸。又因为拖走的时候,他大喊“小子于则成”,也让这些人记住了他的名字。
出于各种原因,来慰问伤势的,来送药的络绎不绝。甚至还有两名丫鬟,趁着老爷出门的机会,偷偷过来探望。
这一天,箫管家终于来到张义的卧房,进门后看到满桌子的金疮药,就是一愣。
随即调笑道:“没想到你小子的人缘还不错啊。”
张义见箫管家进来,慌忙跳下床:“六爷,您就别笑话小子了,小子可是溜溜在床上趴了八天啊。”
箫管家见张义恢复的不错,这才说道:“收拾收拾行李,给你换个地方住。”
张义不明就里,看了门外的李山一眼。
李山无奈的点了下头,张义这才开始打包行李。
“六爷,这是去哪儿啊?”张义一边收拾,一边问道。
箫管家神秘的一笑:“跟我走就是了。”
当张义背着行李,走出房间的时候。李山拉住张义,转头对箫管家说道:“管家,我跟这小子说几句话。”
箫管家很随意的摆了摆手。
李山这才把张义拉到墙根处:“则成,你以后可千万不能鲁莽了,这次老爷饶了你一命,已经是天大的福气。”
说完又小心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箫管家,这才压低声音道:“萧六不是个好东西,他跟你说的话,让你干的事,你可多长几个心眼,别傻了吧唧的什么都干。拿不准的,就来找叔商量,知道不?”
还没等张义出口询问,箫管家那边就在催促了。
李山这才给张义抚平了有些皱褶的衣服,拍了拍肩膀说道:“去吧。”
张义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跟着箫管家来到前院。
当走进箫管家小院的时候,对方才指着一间小屋说道:“小子,你以后就住这间。”
张义没说话,只是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对方。
箫管家拍了下张义肩膀:“小子,还没明白?以后你就跟着六爷混了。”
张义这才明白,六爷长行情了,身边开始配小厮了,而那个小厮正是自己。
接下来,又是一通溜须拍马,溜须奉承。
箫管家心里这个舒坦啊,老爷让他把这小子调离后厨,他干脆把对方放在身边,这样自己有个专人使唤。对老爷也有个交代,美其名曰-贴身观察。
之后的几日,张义发挥出全部的口才和精力,紧跟箫管家的步伐,对方不喜欢的,自己要抵制。对方喜欢的,自己要逢迎。总之一句话,箫管家的喜恶,就是张义的喜恶。
这一日的早上,张义照例伺候箫管家穿衣。
“则成啊,晌午的时候,记得去一趟后厨,跟你李叔说,让他做点酱肉。”
张义有点委屈的说道:“六爷,其实吧,您每次去后厨弄吃的,我李叔都发脾气呢。”
“嘿!这老小子,这是没活明白啊,不知道谁在府上说话管用吗?”箫管家这阵被张义捧的有点飘,自然不喜欢别人忤逆自己。
张义陪着笑脸道:“六爷,小的知道城里有个酒楼的酱肉不错。要不,您换换口味?”
箫管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有小厮的人了,可以任自己驱使,给自己办事买东西。
“那行,一会儿你拿上钱快去快回。”说完,又有些不忿的说道:“以后六爷我还不找姓李的了,什么东西。”
当张义换了身普通衣服,从萧宅的小门走出来后,抬头仰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小爷终于可以自由出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