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通过左右手将汗巾换了一个方位，意指贾贵改头换面这件事。

这是李向阳发出的信号。

在询问贾贵进展的如何？

有没有成功？

至于贾贵如何众目睽睽之下回复李向阳的信号，自然有贾贵自己的办法。

很简单。

贾贵将右手大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手指头聚拢在一起，轻轻的在他右额头角扣了三下，随即左右扭动了两下脖子。

扣三下额头代表国字头三个字。

扭动了两下脖子。

意思是成功。

贾贵告诉了李向阳，他已经成功的打进了国字头内部，组织交给他贾贵的潜伏任务，目前已经完成了一半，后面如何进展，贾贵这枚暗棋什么时候启用，全凭组织一声吩咐。

李向阳微微的点了点头。

很隐秘的点头。

只有贾贵一个人看明白的那种点头。

看样子。

贾贵明白了李向阳的意思，李向阳也晓得了贾贵的意愿。

看着扭身进了二楼雅间的贾贵身影，李向阳忽的涌起了一股无法用言语阐述的怪怪感觉来。

是佩服？

或许是。

或许不是。

也有贾贵无名在内的那种心酸。

跟李向阳比起来，贾贵他们才更加配得上英雄两个字。

诱饵放出。

如何钓鱼，什么时候收网。

还需等组织的命令，他只需看着贾贵安全的打入国字头内部就好，也不算枉费组织那么多辛苦。

更让李向阳回味不解的事情，是黑腾归三最后竟然也帮了贾贵一把。

话说回来。

要是没有黑腾归三这一出自尽的戏码，贾贵还真的不好打入国字头内部，就算打入国字头内部，也需要耗费组织极大的精力。

算是老实人有好福报嘛。

定了定心神的李向阳，抬手招呼过来徐有福，“掌柜子，算账，算算多少钱？”

“不要钱，不要钱。”徐有福一脸笑眯眯的表情。

今天真的不要钱。

小鬼子都被打跑了，还要什么钱？

就当庆祝小鬼子被打跑了。

“什么？不要钱？”

“对对对，不要钱。”

“吃饭就得给钱。”李向阳从口袋里面掏出了几张准备票，随即将其嫌弃的丢在了一旁，转而从口袋里面掏出几个铜钱。

“今天真的不要钱，这不是小鬼子都被他们打跑了嘛，我今天一律不收钱。”徐有福把李向阳掏出来的铜钱重新塞在李向阳手中，“这钱您收着吧。”

“往日里我也不敢来吃，这不是听说小鬼子被打跑了，才进了这个驴好吃，想着好好犒劳犒劳自己，结果掌柜的不要饭钱，早知道我就多要一套驴肉火烧了。”

“您等着，我这就给您取去。”

“算了，算了，白吃已经够不好意思了，怎么还能白拿那，我这就走，掌柜的，你大大的好人啊。”李向阳扭身离开。

大街上。

依旧满是庆祝的人群。

李向阳费力的挤入人群，看着那一张张热情洋溢的笑脸，整个人莫名的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