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田太郎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刚刚举起手的龟田太郎,就感到自己裤裆处一阵生疼,高举的手,也顺势护住了要害。
“哎呦喂。”贾贵气龟田太郎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龟田太君,您不会是当太监的那个伤口给疼了吧,给好好的养伤,要不然您就死翘翘了。”
说完话。
贾贵用手一拍自己的大腿,继续气龟田太郎道:“龟田太君,您发了啊,您当了太监,可是你们大日本国第一个太监,还是一个军官太监,这个钱还不是哗哗哗的往您口袋里面流啊。”
“混蛋。”龟田太郎提高了声音,只不过刚刚提高声音,他脸上的五官,立马变得扭曲了起来,后面的那些话,相应的又软了下来,“我不是当了太监,我是伤了要害部位,伤了男人的要害部位,你贾贵当时也不也在场吗,混蛋。”
“原来是这样啊。”贾贵双手搀扶着龟田太郎坐下,“我还以为您想不开,当了这个太监,闹了半天,是您这个男人的要害部位给伤了。”
“你手里的信,是怎么回事?”不想与贾贵继续这个话题的龟田太郎,询问起了信的事情。
“您说这个啊。”贾贵把信放在龟田太郎面前的桌子上,“这是八路给您的回信,上一次咱们不是送了八路好多东西吗,有这个枪支弹药,还有这个迫击炮和炮弹,更有这个治疗的药品,差一点把拉车的那头毛驴给活生生的累死,八路收了咱们的东西,觉得过意不去了,回了这么一封信。”
龟田太郎接过信封,见上面写着龟田太郎亲启几个大字,又端详了片刻,见信封上面有一片油污,当下不满道:“贾队长,这上面怎么有油污。”
“您说这个啊,这个我贾贵得跟您好好解释解释。”贾贵道:“也不晓得谁碰了我贾贵一下,这个信就出现在了我贾贵的口袋中,我贾贵不晓得这是信,用它包了一下这个驴肉火烧。”
“纳尼?”龟田太郎指着信封,“你用它包驴肉火烧?”
“包驴肉火烧还不是紧要的,我贾贵差点将它当做这个擦屁股的废纸擦了屁股,还是太白居的丁有财,说这个信封上面写着您龟田太君的名字,是给您龟田太君的信,我才赶紧的将它给您拿了过来,要不然这封信就进了茅坑了。”贾贵把信的来龙去脉,及自己如何晓得这是给龟田太郎信的理由,说了一遍。
“丁有财。”龟田太郎喃喃了一声,“怎么是丁有财?”
“因为跟前除了丁有财,在没有别人了,对了,还有秋生,可是秋生他不认识字,跟我贾贵一样,字认识我们,我们不认识字。”贾贵解释道。
“这么说,我们应该谢谢丁有财了?”龟田太郎又道。
“可不得谢人家吗?要不然我贾贵就用它擦屁股了。”贾贵恬不知耻道:“我觉得,为了感谢丁有财,咱们得多去太白居赊账。”
“混蛋,你除了吃,还晓得什么?”龟田太郎给了贾贵一个白眼。
“还晓得被您龟田太君抽大嘴巴子,晓得挨八路的打,晓得遇到游击队,不能抵抗,得赶紧的溜,还的把这个武器留下,要不然人家游击队追你个没完。”贾贵右手一挥,给了自己一个霸气的理由。
“贾队长,你干什么?”用手拆开信封,看着信纸上面内容的龟田太郎,见贾贵将他的头凑到了跟前,双眼盯着信纸上面的内容看,追问了一句。
“看信啊?”贾贵回道。
“你认识字?”龟田太郎瞟了贾贵一眼。
“不认识字。”贾贵摇头,“谁认识那个玩意啊。”
“不认识字,你看什么信?”龟田太郎有些好笑。
一个大字都不识的文盲,看什么信。
“我贾贵这不是在学您龟田太君吗,您看信,我贾贵就算不认识字,也得装装这个样子,省的挨您龟田太君的大嘴巴子。”贾贵仰起头,张嘴说道:“再说了,我贾贵也没有看字啊,我贾贵看的是信,不是字。我不认识字,可是我认识信啊,知道这个是信封,这个是信纸,信纸装在这个信封里面。”
“混蛋。”龟田太郎命令贾贵,“将头给我扭到一旁,要是在偷看信上面的内容,我大嘴巴子抽你。”
“不看就不看,我贾贵还不稀罕看那。”贾贵坐在了龟田太郎身后不远处的椅子上,暗暗的关注着看信的龟田太郎。
信纸上面的内容。
贾贵还真的没有看。
信封是封死的,还有印泥。
刚才他仅仅搂了一眼,内容看的不怎么清楚。
不过从龟田太郎看信后的脸上神情来分析,信纸上面的内容,应该令龟田太郎异常的满意,要不然龟田太郎眼神中,不会有淡淡笑意浮起。
笑意盈盈的龟田太郎,将手里的信封和信纸,用打火机点燃后,朝着贾贵嚷了一嗓子,“贾队长。”
“龟田太君,您有妈的交代。”麻溜来到龟田太郎跟前的贾贵,故意将嘛说成了妈,听上去就跟骂人差不多。
“贾队长,应该是嘛,不是骂,你应该说您有嘛的交代,而不是妈的交代,前面是问语,后面是骂人的脏话,晓得不?”龟田太郎心情想必大好,要不然不会这么纠正贾贵错误的说法。
“是是是,是嘛,不是妈,龟田太君,您有啥事?”贾贵忙不迭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