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娆眼中暧昧笑容。
陈尘听闻并未深想,下意识点了点头,而后才发觉不对,当即惊呼:“姑娘不要误会,夏姑娘只是在下的护卫。”
“陈公子不必解释,我也是女人,看得懂女人!”
羽娆一语掩过话题。
“不是,我真的....”
陈尘似乎对这类话题由心的在意,甚至有种不可控的感觉想要解释清楚。
羽娆抬手一挥,夏芸韵不在房间,她也不想浪费时间了,脸上酒劲瞬间消退,面色变得冷峻:“陈公子在城外可是看出了淳公有何不妥?”
陈尘神情猛然一僵,缓缓坐了下来,对方开口了他也不必藏着掖着,当即点头:“不错,在下是看出了一些异常。”
话落点到为止,没有一句危机生命的言论。
羽娆柳眉微簇,没想到她率先抛出了好意,仍未取得陈尘的信任,应答言辞也是小心翼翼。
迟疑过后点了点头,她唇齿间微微轻咬,又是疑道:“小女子也觉得淳公不像明面上那么简单,只不过看的并不透彻,还望公子解答!”
这句话的含金量是比较高的,敢在柴陵质疑淳公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陈尘露出满意的笑容,礼尚往来是华国传统,人家放下一丝戒备,他也得有所表示,便从袖口拿出一根枯草。
“这是什么?”
“不知姑娘了解柴陵的贫民区吗?”陈尘把玩着手里的稻草,脑海全是难民于寒风下裹着稻草而睡的场景。
羽娆点了点头,这事也不算秘密。
“是听过,只不过哪里是难民居住的地方,淳公为了保护他们,并不允许富人区与之接触。”
陈尘苦笑了声:“我去过哪里!”
“公子为何会进难民区,这不符合柴陵的规矩啊!”羽娆面色变得严肃。
是有不少富人对难民区好奇,却从来没人进去过,而且进到柴陵难民区的人也从未出来过,据传哪里虽然不富裕,却是一片祥和景象,所有难民一日三餐都可饱腹,且没有战乱和瘟疫的威胁,大家都非常团结。
“为何去哪里只是机缘巧合,不过我却从哪里发现了一个秘密!”
陈尘将手中的枯草递了过去。
羽娆接到手中一探,疑惑重重。
“这...这不就是普通的稻草嘛!”
“这是柴陵难民区最多的东西,也是他们抵御寒冷的唯一屏障!”
陈尘说完,两人对视过后,羽娆有些不懂。
“柴陵难民区并不富裕,毕竟大家依靠淳公救济生活,一切行居所需必是有限,以枯草取暖也能理解,可有何不妥?”
陈尘眉头一挑,起身从腰间取出十枚铜币,又是放在桌上:“也不知这十枚铜币能救多少难民的命!”
“十枚铜币不多,可对难民来说,也能拮据度过数日!”
羽娆不清楚陈尘这番言论想要表达什么,应声回应过后,只待下文。
“十枚铜币确实不多啊,不过柴陵是雾国有名之地,日日往来商客不断,入城金一人十枚,聚水成江,积少成多,难道连一床取暖,一扇木窗木门,都提供不起?”
“这...”羽娆被问的无言而对。
陈尘深吸了一口气:“难民区中除了一日三餐的寡淡汤水,与城外的荒地又有何异。”
“也许是这些钱都用来建设城防,扩建城池,从未给难民提供更安全更舒适的未来!”
羽娆试探着开口,她虽然知道淳公的一些秘密,不过与难民区无关,与柴陵的城中规则也无关。
而柴陵对待难民的收养在雾国盛名已久,从未有人提出过质疑,单凭陈尘几句很难改变她心中的固有思想。
即便淳公在某些方面是恶魔,但也不能否定他对难民的照料得到广大认可。
“城防建设!”陈尘点了点头,也不反驳,重新回坐,将铜币收纳囊中,再次开口:“如此倒也说的通,可姑娘忘了今日城斗之税的事了吗?”
“这件事有什么古怪吗?城斗税在柴陵历来就有,已经持续了数年之久。”
“当然古怪,一代盛名之下的谋士竟有铁算子这等奸诈之辈,淳公为何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羽娆听到这里,浅浅而笑。
“公子可能误会了,铁算子的奸诈柴陵之人都有耳闻,淳公之所以对其容忍完全是因为此人算数之道极佳,为统筹整个柴陵商贩,非他不可!且此人也是有所收敛,只是收些小恩小惠,真正触及淳公惠民政策的事,他还不敢做!”
“哦?”陈尘看着眼前无比自信的羽娆,露出了一副好笑的神态。
羽娆与他在难民区看到的那些个难民又有什么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