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他们可不领李寇的情。
有个呸的一口竟骂道:“小儿,有本事放开再杀过啊。”
李寇叹道:“曹兄,你这帮手下怎么和你一样愚蠢?”
曹秀怒骂道:“两个打一个算什么本事……”
话音未落呼延灼笑道:“大郎切莫与他饶舌,这厮是逃跑途中被个蒿草绊倒才被我们擒拿了的。”
李寇道:“哪里是与他饶舌,只是这厮在送往折公手中之前,我须多问些消息,他又不会正面答来,那就只好激怒他,引诱他——最好告知那少女的名字。”
曹秀冷笑道:“你也配知道贵人的名字?”
贵人?
“我知道是谁。”姚平康打了契丹人,心满意足过来笑道,“大郎忒狡猾,你只消找吴大一问便知,何必与他斗嘴。那女子若能号令契丹轻骑,则必定为两种身份,要么是契丹萧氏,抑或耶律氏的女子,而又能约束曹氏,那么便是西夏那个甚么皇后的亲随,那是契丹女子,远嫁西夏时身边多有年轻贵族女子随行。”
是吗?
李寇回头看一眼曹秀,曹秀闭着嘴低下头不说话。
姚平康又道:“但那几个的确是契丹远拦子了,我方才打他们的时候,看他们躲避的身法,多半竟是远拦子里的精锐,契丹人号称落雕者的高手,大郎能抓获数人本身便是功劳。这样的精锐,便是耶律皇后也无权调用,而又是个少女,那便显而易见,不是耶律家的公主,便是萧家的杰出的女子,不管怎么说,契丹与西夏联手,这一次怕是真的。”
他是沙场悍将此时竟也有些色变。
李寇道:“如此说来,应当是有资格被落雕者保护的人到了西夏,他们既然联合起来对付渭州西军,那便有联军南下的可能,是吗?”
姚平康点头:“更麻烦的是我们如今既为上所疑潘原又有贼众内应……”
“简单。”李寇知道姚平康担心的是潘原监押被杀可能与敌人有关系。
这只须一个小小的手段便能验明。
他看了曹秀一眼,这厮并不懂李寇用意。
李寇道:“曹兄,只怕要委屈你了。”
何意?
曹秀正奇怪,就听李寇下令:“你们谁痛恨西夏,便去打他七八拳,踹他五六脚,不要打别的地方,只管对那张脸下手吧。”
这……
姚平康与呼延灼茫然不解其意。
李寇卷起袖子笑道:“只是有个小小的连环计——姚兄你尽快遣人回到州衙,我有一言你尽快告知折公,只须依我一计,张监押被杀一案,便能剔除一个干扰,或许也会抓到凶手甚至手下。”
李寇刚说完便听啊的一声,鲁达提拳把曹秀拖下马来当脸就是一下。
“李大郎之能洒家佩服的很,他说甚么,洒家直做甚么,他让打这白面小子洒家便打他三五拳,踹他七八脚,有甚么好瞧的?”鲁达道。
呼延灼笑道:“鲁达兄弟可是不屑于折辱俘虏的人。”
“但要抓住贼人,洒家不怕旁人笑。”鲁达说着,又把曹秀扯到了一边,果然只打那张过分俊秀的脸。
曹秀心下茫然身上疼,心里的屈辱与酸苦一发涌上心头来。
“李大郎,你也是西陲数一数二的高手,何必如此折辱对手?”曹秀脸上疼嘴里骂着叫求饶。
他果然是在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