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出身张府,被过继给商户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周思源自然也清楚他和张浩的关系,见到赵桓只是脸色一变,神色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周思源也不得不暗自称其:此人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表现,的确非同常人!自己栽在这少年手里,也不算冤。
“张巡察使知道本县征僻了你做总捕头,因此特意将本官叫去问话。”
周思源不再卖关子,继续说道:“虽然张巡察使话不多,但是意思却很明确,就是让本官立即将你开革!”
说道这里,周思源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地苦笑:要是能将赵桓开革,他早就这干了!
“呵呵!那县令大人是如何回复的呢?”
赵桓口中笑着对周思源问话,眼神却是寒冷如冰:看来自己这位亲生父亲对于自己在文登县这边的事情也是知道一些的,只是不知他为何要让周思源将自己开革?难道张浩怕同僚知道他有一个当总捕头的亲生儿子,以此来嘲笑他——总捕头这个位子虽然在百姓看来威风凛凛,但对官场上的人来说那就不入流了,甚至连普通文吏也不如。
“巡察使大人有令,我怎敢不从?”
周思源再次苦笑:虽然按照规定,巡察使不得插手地方政事,但是就连知府都要卖巡察使面子,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哪里敢违背——只是,想要开革赵桓周思源是万万办不到的,他也只能拖得一时是一时了。
“这么说县令大人是准备听从张巡察使的命令,将卑职开革了?”
赵桓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和周思源开玩笑般的问道,好像丝毫也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本官自然不敢!”
周思源连连摆手,忧心道:“可是我担心,这张巡查使若是真想要对赵捕头你不利的话,等见到本官没有动作,恐怕会直接让州府的人亲自动手!”
现在张浩恐怕还仅仅将赵桓当成一个普通的总捕头来看待,以为开革他也只是县令周思源一句话的事而已,要是见到周思源这边没有动静,他自然会让州府直接下令。
对于此事,周思源比赵桓本人还要担心,因此才急急忙忙地将赵桓找来——万一州府将赵桓给逼反了,最倒霉的人无意就是他这个给赵桓打掩护的县令了。
“此事的确不好办!”
赵桓皱起了眉头:他是绝对不能被开革的,否则他就失去了继续统领这些衙役的名分。
虽然这些衙役对他现在的确足够忠心,但是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他一旦失去了总捕头的位子,在这些衙役心中的地位就会变得非常尴尬,对他统帅这些衙役很不利。
周思源看了看赵桓的脸色,小声建议道:“不如赵捕头你亲自去求求张巡察使,父子之间哪有解不开的仇怨……”
“住口!”
听到周思源的话,赵桓脸色一变,一掌重重拍在了桌子上看,打断了周思源的话道:“我姓赵,他姓张,哪有什么父子关系!以后我不希望再听到这种话!”
这还是赵桓第一次这么不客气的跟周思源说话,如同训斥自己的下属一样,将两人之间表面的那层关系撕得粉碎。
周思源虽然被赵桓训斥地脸色有些发红,但也只能装作低头喝茶,不敢再言。
“此事我来解决,你不劳县令大人你费心了!”
赵桓起身,对周思源报了抱拳,转身就离开了这里。
等赵桓回到赵府的时候,见到府门外停了三辆牛车,虽然牛车搭着一个简易的草棚,但还是能从看出车上面还粘着些许粪便,一看就知道着牛车是从乡下来的。
“看来应该是赵家庄的人来了!”赵桓心中猜测道。
过年和赵潜一起回赵家庄时,赵潜曾经答应收下了不少赵家庄的人帮府里做事,不过当时大过年的这些人自然不能就离家。
如今赵府在这栖霞县已经渐渐安定了下来,这赵家庄的人也该来了。
果然,赵桓带着十余个护卫走进赵府后,就在客厅见到了挤得满满一堂的赵家庄的人——除了正陪着赵潜说话的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外,赵远、赵无极、赵浩然等人也都在其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