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矿上死人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前段时间他带着乌烈峒的族人把企图前来分一杯羹的其它黎人赶走后,那些黎人峒并不甘心,只是又打不过乌烈峒,于是就想出一个办法,那就是暗中偷袭矿上的人,只要有人不小心离矿区远一点,甚至就在矿区边缘地区,就会被这些人偷袭,死的人有交趾矿工也有他们乌烈峒的监工,但是唯独没有人敢杀汉人派来的官员和工匠,因为他们也不傻,知道若是杀了朝廷派来的人,肯定会引来朝廷的大军围剿,到时别说分一杯羹了,不被朝廷灭了就已经不错了。
当下昭曲老汉急匆匆的赶到死人的地方,结果更让他愤怒的是,这里竟然是矿区的内部,因为开矿开出不少的石头,所以就被堆在一起形成一片乱石堆,人就是死在乱石堆里,而且是被人一刀砍掉了脑袋,唯一让昭曲老汉比较欣慰的是,这次死的是个交趾矿工而不是他们乌烈峒的族人。
“昭曲老哥,上次你已经保证过不会再让外面那些黎人偷袭矿上的人员,可是现在对方都摸到咱们矿区了,再这么下去的话,恐怕我也不好向上面交待啊!”看到昭曲进来,其中一个早就到这里的汉人官员一脸严肃的开口道。
这个官员姓伍名义,是朝廷派来主管整个石碌铁矿的官员,伍义为人十分的和气,平时也没什么架子,经常与昭曲老汉一起喝酒,他尤其喜欢昭曲老汉做的竹筒饭,不过私交归私交,现在矿上接二连三的被外面的黎人偷袭死人,若是昭曲再不拿出一个解决的办法,那他也只能请求朝廷派兵围剿了。
“伍矿监息怒,这次的事的确是小老儿处理不力,不过我早就派人在调查这几次到底是哪个峒做的,现在已经有了些眉目,只要查清了对方是谁,小老儿定然灭了对方,绝对不会让他们偷袭矿上的人!”昭曲老汉再次保证道,只不过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向伍义保证了,所以他在说话时也是一脸的羞愧。
看到昭曲老汉的表情,伍义其实也知道像这种偷袭的事已经超出了昭曲老汉的处理能力之外,毕竟只要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更何况昭曲老汉只是一个部落的头人,手中能够动用的只有自己的族人,而他的族人现在大都做了监工,部落里只剩下些老弱病残,根本无力为矿区提供保护。
想到上面这些伍义也不忍心再责怪昭曲老汉,当下让人把死的矿工尸体收拾起来,然后把昭曲老汉带到一边道:“老哥,我也不需要你什么保证,不过咱们这边接连死人的事情已经上报给朝廷了,现在已经引起朝廷的重视,而且一位重要人物也要来这里,到时你可要小心一点,万一惹得那位重要人物不高兴的话,恐怕连你们乌烈峒也会受到牵连。”
“重要人物?”昭曲老汉听到这里也是惊讶的抬起头来,然后又有些疑惑的问道,“上次苏知州不是已经亲自来过了吗,难道还有比他更重要的人?”
在昭曲老汉的心里,琼州知州衙门其实就是朝廷,知州苏颂自然就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物,只是上次苏颂来过之后,以知州的名义将附近的几个峒头都召集过来警告了一下,但这也只是让他们老实了一段时间,现在反而变本加厉了。
“这次来的可不仅仅是苏知州,另外还有几个比苏知州更加重要的人物,你也要做好准备,不要让人冲撞了几位大人物!”伍义这时一脸郑重的道,他也是刚刚接到消息,在得知来人竟然是大宋的越王殿下时,他也同样吓了一跳,所以才会如此郑重的警告昭曲老汉。
“比苏知州更重要的人物,难道是他们?”昭曲老汉听到这里先是一愣,紧接着开口自语道,他想到当初还没有开矿时,苏知州曾经陪着几个年轻人来到自己家中,那几个年轻人个个气度不凡,连苏知州都要在一旁坐陪,难道这次又是他们几人要来?
“他们?昭曲老哥你知道来的人是谁?”伍义听到昭曲老汉的话也不禁一愣道,他并不知道在开矿前赵颜曾经带着人来过这里的事,当然也不知道赵颜还曾经在昭曲老汉家中吃过饭。
昭曲老汉和伍义交情不错,这些事情也不必要瞒着他,于是就把当初苏颂陪着几个年轻人来过的事情讲了一遍,最后又好奇的向伍义问道:“伍老弟,苏知州陪着来的那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啊?”(未完待续)